书号: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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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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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还做了他的下属。

    他这般好风景是多少人艳羡不来的,京中又有多少贵女抢着做他的妻子,甚至是平妻。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偏偏钟爱楼玉淑,当初他爹惹怒了京中权贵,人家扬言就要在陛下面前参她爹一本,要掀了他爹的乌纱帽。

    让他一个从来厌官场应酬之间的人,频繁游走于俗,动用自己各种人脉力排众难只为了保下他们一家,连现在都还是撇不干净。

    照着当年那种情形,那个无权无势,连进京赶考都要靠着她一介女人接济的窝囊书生,能给她能给她带来什么?

    让她放宽心,等自己考取功名后再来帮她解决燃眉之急吗?

    不过是不自量力的飞蛾扑火,临死之前的幻想罢了。

    果不其然,自从她家里出了事,陈怀临那个混蛋就没了声儿,害她那段夜不能寐,整日里就为他白操心了。

    结果人家早就为了避嫌躲起来了。

    也不出所料的,陈怀临居然敢在试中玩偷鸡摸狗的把戏,被考官逮了个正着。

    一朝打道回府,在科举路上永世不得翻身。

    可笑至极,当真是无才也无德。

    婚后他更是放下身段,使尽各种浑身解数去取悦她,可是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说自己像是戏台子上的粉头白脸也不为过。

    “怎的?如今连听我说几句话都不耐烦了?”

    梵琛再次拦住楼玉淑的去路,十指紧紧地扣在她的双肩,力气生大,害怕她下一秒就要离他远去。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你在怕我?”

    梵琛一脸不可置信,眼底划过一丝落寞。

    楼玉淑被笼罩在梵琛身体的阴影之下,偏执地转过头去,看着墙角一株从缝隙里爬出来的绿植,抿着唇没有说话。

    “玉淑……”

    梵琛哑着声音,双唇颤抖开口唤他的名字,缓缓俯身下去,看着她泛白的唇瓣。

    将要若即若离之时,楼玉淑猛地回过神来狠狠推开他:“放开我!”

    梵琛踉跄后退了几步,楼玉淑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倏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夜里三更,梵云雀又突然吐个不停,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趴在床边干呕,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都快虚脱了。

    胡月儿急的不行,因为自己畏惧那位梵大人,只能去找楼玉淑了。

    正当她准备敲响楼玉淑的房门时,一道冷清的声音在她身后猝不及防的响起,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何事?”

    夜里寂静,只有几只蛐蛐儿在叫唤。

    梵琛居然还未歇下,形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负手出现在她身后。

    胡月儿被吓得不轻,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神情不安地回头,只见梵琛站在廊下,板着一张脸,神色阴暗,活像是画本子里怨情的男鬼。

    胡月儿颤颤巍巍地回答:“奴婢……奴婢找大夫人……”

    她心想梵大人是娘娘的兄长,今日一见看样子估摸着平日里对娘娘管教严厉,若是让他知道了娘娘还在因为醉酒的事情被折磨的不轻,肯定要大发雷霆。

    “她已经歇下了,不要去打扰她,有什么事同我说便好。”

    梵琛一句话直截了当的截住了胡月儿的后路,没办法了胡月儿只得如实相告。

    还真被她给猜对了,梵琛听完后脸上烦躁的情绪更深,深吸了一口气,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她,吩咐道:“去角门的同济堂里请大夫,切记小心谨慎。”

    “是。”胡月儿点点头,事不宜迟,她利索地接过梵琛的信物,一把跑出了常府。

    梵琛进屋后,看见梵云雀披头散发地倒在床边吐的昏天地暗,竖起一对剑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作死吧!”

    嘴里数落的话没少说,可是还是将她扶起来,灌了一杯水,“先漱漱口,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他愤愤道:“你和你大嫂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来不听我说的话。”

    “难受……想死……”

    梵云雀靠在梵琛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是真有想死的心了,浑身无力,恶心感一直反反复复,脑袋都快吐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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