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燃烧着,没有一处细节不在表明这片地区的混乱与邪恶。
“放尊重一点,布鲁德海文人。”埃利奥轻轻推了推雷欧波德的后背,“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雷欧波德陷入心情复杂的沉默。他顺着埃利奥的意思,跟他走进了一间呛满灰尘的公寓。很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埃利奥按了几下开关,灯都没有亮。当然,也没有水。
“…明明只是几天没交钱,”埃利奥嘀咕,“干什么啊?”
他很快放弃了让这间公寓再次运转的尝试。刺客转过头,看到一片黑暗中,圣殿骑士似乎正无所适从地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的方向。
“我明天就送你回去,”埃利奥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现在太晚了…你明白吧?”
雷欧波德肯定没住过这么差的环境。从出生以来都不可能有。但埃利奥看到他无言地点了点头,随后似乎又想起这是在一片黑暗里,开口回答,“我明白。”
在埃利奥的建议下,他把手枪压在了枕头底下。最好是把手也压在枕头底下,握着把手,就算是睡着了也不要松开。以防有半夜入室案件发生,埃利奥这样解释。他以为雷欧波德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但雷欧波德仍然什么也没说。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埃利奥问。
雷欧波德在黑暗中看了他一会儿。如果说刚进来的时候,他们还什么也看不清,那么现在,他们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都已经能清楚地找到彼此近在咫尺的眼睛。
“…我曾经好奇过你的过去,”雷欧波德慢慢地说,“我很想进一步了解你,埃利奥。但我不知道它会是这样的。”
埃利奥在黑暗中看了他一会儿。
“你这是在怜悯我吗?”他低声问。
“我…”雷欧波德卡住了,“我很抱歉,埃利奥,我只是……”
慌乱之中,他想坐起来解释自己没有怜悯朋友的意思。但埃利奥先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雷欧波德愣在原地,发现埃利奥把脸埋到了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卷发蹭得他的脸发痒。
就像在摩托车上那样,埃利奥也抱住了他。此刻没有狂风,也没有引擎声,但雷欧波德听到自己心跳的炸响。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雷欧波德,”埃利奥闷闷地,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不想与你为敌。一点都不想——我已经没有几个还活着的朋友了——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了,拜托别让我也失去你。”
雷欧波德又皱起眉,但这次是以悲伤的方式。他摸上埃利奥的卷发,无言地安抚着他。在这一晚,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刺客得以栖息在安全的港湾里。而圣殿骑士,也没有谈论所有和理念相关的事务。
尽管,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但至少不是这一晚。
·
“…我会想办法证明他的清白,埃利奥。”雷欧波德说。
埃利奥坐在摩托车上,手搭在把手上,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他已经一拧油门,扭头就走了。但雷欧波德这么说,他也只好摆出一点不好看的脸色,尽管刺客也知道这对圣殿骑士来说不痛不痒。
“这是我们能达成和平的唯一方法,你和我。”雷欧波德放缓语气强调,“你现在只是怀疑他,不是吗?就因为我们的红十字胸针。就因为你在某个人的回忆里看到了他。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一点的,埃利奥。”
他把手放到了刺客的肩膀上。埃利奥看了他一眼,只是问,“如果你调查出他的罪证,你准备怎么办?”
雷欧波德为这种假设皱起眉。埃利奥盯着他看,直到雷欧波德慢慢松开眉毛。
“…我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圣殿骑士慎重地说,“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想办法把他送进他该去的地方。”
“监狱?”
“监狱。”
也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刺客点了点头,戴上头盔。
“我得走了,”他瓮声瓮气地说,“哥谭还有人在等着我。”
“保持联系!”雷欧波德在他身后喊。
埃利奥没回头,但举起手挥了挥。引擎的轰鸣声再次越过布鲁德海文,驶上通向哥谭的大桥。那阵雷鸣般的响动几乎震动了整条街的地面,当他路过大陆酒店的时候,高层的房间推开了一扇窗。
“这小子也是真够招摇的。”阿尔文评论。他向下望去,摩托车已经远远地进入了哥谭。
“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房间里的另一个声音懒洋洋地说,“你敢说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不喜欢开轰轰烈烈的车?”
像是想起什么,阿尔文没忍住笑了。
“我喜欢开你那辆红色的跑车,”他承认,“可惜它坏得太快了。”
“你要不想一想它是为什么坏的。”
阿尔文笑得更大声了。当然,是他自己开坏的。但很显然,那不能怪他,应该怪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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