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怒火朝天的三代罗宾尝试谋杀他的前任,“赔我完美同步!”
二代罗宾哈哈大笑,和他扭打着摔下沙发,滚上地毯。窗边的韦恩父子熟视无睹地下着棋,拌着嘴;在这一片祥和,和往日一般无二的气氛中,杰森和提姆亲昵地诅咒着彼此,一路滚进餐桌底下,又滚出来。餐具乒呤乓啷地颤抖着,奏出罗宾战争的乐章。
直到杰森的手臂撞到了什么东西。提姆面露惊恐,杰森意识到什么,讪讪回头。挡住他们二人继续不走心的谋杀彼此的,竟然是两条穿着西装裤的腿,和一尘不染,亮得反光的皮鞋。
端着茶点的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在管家对他们清扫地板上灰尘的“感谢”声中,提姆和杰森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他们遵从阿尔弗雷德的委托,狼狈地滚进花园里修剪灌木,但仍然没忘了小声地口头辩论。
“你先开始的!”
“是你先开始的,鸟宝宝。”杰森翻了个白眼,“你要不想想你刚才说了什么?”
提姆调动了他的记忆,陷入诡异的沉默。他们嘎吱嘎吱地剪灌木,清新的气味环绕了义警们。就在提姆准备道歉的时候,杰森停了下来,摆了摆手。
“没关系,我们扯平了。”他邪恶地笑了,“你没保存。”
“…你觉得我能指望恶魔崽子路过的时候帮我保存一下吗?”提姆心如死灰。
“你刚才叫他什么?”
“恶魔崽子。”
“这就对了。”
提姆的灵魂显而易见地从他失去光彩的蓝眼睛里飘走了。杰森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会在真正的战斗中不遗余力地看守和保护彼此的后背,但也会在日常生活中同样不遗余力地扯彼此的后腿。
提姆悲伤地抹了把脸。“算了,”他说,“我们说回小奎恩吧。你觉得那会是谁干的?”
杰森头也没抬,“你不觉得是我干的?”
“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喜欢用枪。”提姆瞟了一眼他的脸色,“但如果新闻说昨晚有八个黑邦老大的副手弄丢了他们脖子上的脑袋,而你的安全屋里又响了一下午电锯声……”
杰森没忍住笑出了声,“行了,我已经过了要借此扬名的年纪了。而且我要纠正一点,那八个软蛋根本没有花费我一个下午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哥谭难得一见的阳光拨开重重乌云,温柔地洒落。那些被红头罩的赫赫威名吓得魂飞魄散的罪犯绝对不会想到,在那头罩和多米诺面具下,是这样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而且通常来说,没人不会把他的年纪算在“充满希望和未来”的范围。
提姆对杰森关于两个小时的纠正翻了个白眼,但微笑了起来。
“我听到新闻说他被刺中了胸口,”他说,“顺便看了看鉴定科刚给出的报告。”
“‘顺便’?”杰森调侃。
“别装得像是你没偷看过哥谭警局的资料。”提姆晃了晃手机屏幕,“干净利落的正面贯穿伤,现场有打斗的痕迹,还掉了支没盖上笔盖的笔;但桌上既没有本子也没有书,所以我们可以大胆推测凶手除了杀死他之外,还带走了一些资料。”
杰森放下剪刀,凑过来看,“嗯哼。”
“不过最关键的是,在这起凶杀案发生的时间点,整座宅邸的守卫都陷入了昏迷。经检查,他们的脖子上还有没褪去的勒痕。”提姆放大屏幕,他们清楚地看到照片。
没和刺客打过交道的提姆求证地看了一眼杰森,后者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个刺客。”杰森摸了摸下巴,“有人给老头子发消息了吗?”
提姆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下巴。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重新捡起剪刀,快速干完阿福交代的任务,然后迫不及待地溜进了蝙蝠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