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漂亮的水晶吊灯,眼中含泪,笑着继续说:“我还记得有一年冬天,下着鹅毛大雪,天气特别特别冷,那时候哥哥好像才十六岁吧,从饭馆洗完碗回来双手冻的都是冻疮,又紫又黑,冻的浑身发抖,累的趴在我床边睡着,第二天跟我一起生病,挂水,吃药的时候脸皱的都快夹死一大群苍蝇了,我抱着你说找不到心脏源迟早都是要死的何必要每天花那么多钱住院吃药,我不治了,死就死吧,你气冲冲的差点揍我,姐姐来送早饭,看到你眼睛通红通红的还责怪我不该气你……”
楚亦澜动了动嘴唇,清淡压制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与苦涩,“都是过去的事了,看到你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我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还是要牵挂的。”宣瑜立即转头看他,“哥哥要牵挂我一辈子,你要是不在我身边保护我,别人会欺负我的。”
楚亦澜笑了下,说,“你放心,我会留在你身边,看着你步入婚姻殿堂,我也会看着耿严不会让他欺负你。”
“不,不是耿严。”宣瑜坐起来,眼角泛红,“是苏赞。”
楚亦澜脸色顿时一变,“苏赞他欺负你了?”
“嗯嗯!”宣瑜本不想将这些事说出来,可他知道只有让哥哥心有牵挂有眷恋,他才会拼尽全力的活下来,他太了解哥哥了,但凡他没有任何牵挂,就一定会再去拿命与他们搏杀,“我做手术的时候他曾经找人给我使绊子,害的我心脏手术差点失败一命呜呼,他还让人杀死了姐姐,这些仇我都还记着呢,哥哥也记着的,对吧?”
楚亦澜眼底恨意翻涌,“你的仇,宣晴的仇,我都会找苏赞讨回来,我会让苏赞跪在你和宣晴面前忏悔。”
宣瑜拿过一颗大白兔塞到楚亦澜手里,“哥哥,苏赞只是个小角色,当年沈大哥不让你动手杀死他,就是不想你手上沾染那种人渣的血,平白丢了自己的性命,但现在情况不同,苏赞已经失去庇护,如今他不过就是一只过街老鼠随便一个人都能捏死他,以哥哥现在的能力报仇那就更不成问题了。”
楚亦澜捕捉到什么信息,眯下眼睛疑惑地问:“你方才说苏赞失去了庇护,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沈大哥没让你动手杀苏赞,但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狠狠地给我们出了口恶气。”宣瑜观察楚亦澜的脸色,没啥变化,心中默默叹气,又继续说,“为了给姐姐报仇,沈大哥将整个苏家全部收购,逼得他们将苏赞交出来,可苏赞这个人太心狠手辣,太狡猾了,眼睁睁看着苏家倒台破败也要躲着不冒头,苏家才刚倒台,那只过街老鼠就不知所踪,也不知藏在哪个下水道里苟延残喘去了。”
正是因为苏赞如今下落不明,要找到他必须得耗费不少时间,这样就能拖着哥哥留下,仇人还在四处躲藏,有未完成的事,哥哥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小心翼翼,再不会不顾一切的以命相搏。
虽然这不是个好方法,但这也是宣瑜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暂时将楚亦澜留下的方式了。
以报仇方式,将最亲最爱的哥哥留下,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也不值得被夸赞,但这真的只是他一点点,一点点的,小私心罢了。
楚亦澜捕捉到宣晴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心道宣晴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是扎在心里永远也无法剔除的刺,稍微一想就会被扎的鲜血横流,痛不欲生,可这孩子为了将他留下竟将所有血淋淋的伤口全部翻过来再痛一次。
他用力地攥紧手,压下心底的起伏,抱着宣瑜轻声说:“哥哥一定会把那只老鼠找出来,让你不再担惊受怕。”
“嗯嗯嗯!”宣瑜点点头,又抱着楚亦澜的腰,“哥哥,我困了,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好!”
楚亦澜把灯关掉,只留下床头一盏小台灯,给宣瑜把被子盖上,他靠在床上望着窗外,唇角勾起一丝很淡的轻,像是在嘲讽什么……
——
楼下办公室内,耿严面色严肃的看着沈应霖递交给他的片子,看着片子上的黑影他将电脑转向沈应霖。
“想要将楚亦澜的腿治好,就得先将错位的骨头更正过来,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我也不能保证正骨之后他的腿能够恢复如初,即便恢复如初,他的膝盖也会落下病根,阴天下雨疼痛是少不了的。”
“他什么痛苦都经历过,也不会在意这点痛,若是能把他的腿和手指都治好,让他恢复健康说不定心情能好一点,做事也能方便不少。”沈应霖强忍心中酸涩,“至于其他的,再慢慢治疗吧。”
“好,腿伤的事先不说,说说这个……”耿严用钢笔又点了点另外两张图,“按照他们蕤雪族人的体质来说这样的伤口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就算治疗过后留下伤疤也不可能会变成这副样子,除非……是他故意留下来,他不想去掉这些疤。”
“他应该很厌倦憎恶这张脸,可是他刚刚来的路上也会担心自己的脸会吓到宣瑜,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愿意修复身上的疤痕?”
耿严将电脑转过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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