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那个搞乐队的江风呢，年轻愚蠢身体好。或者工程部的那个计……计什么来着？他不是越氏发布会的主讲人吗，你可以问问他啊。】

    贺隐溪最终还是没去问，和越凌断联后接待了几个重量级人物，就一头扎进了新的研究。

    AI和医疗系统的结合，在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连续几个昼夜加班，贺隐溪被秘书从研究院挖出来的时候，才终于看见了白天的太阳。

    在法院门口碰见迟宣，这人似乎总能出现在一些让人预料不到的地方。

    贺隐溪下意识环顾四周。

    “别找了，这次不是跟踪他来的，越总正忙着准备发布会呢。”迟宣解释道，“我从林家那边知道你今天开庭，就过来看看。”

    他打量着贺隐溪的脸色，迟疑了一下才说：“打击这么大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儿死了？”

    贺隐溪其实是因为熬夜搞研究才弄得脸色发白，实话实说道：“还好，我相信他。”

    迟宣叹了口气：“再这么相信他的话，真的会被玩死吧。”

    少年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个红鸡蛋递给他：“之前听李叔说这东西辟邪，重要场合拿一个比较吉利。”

    见贺隐溪没动，又收回手嘟囔一声：“好像是有点儿傻。”

    “谢谢。”贺隐溪伸手接了，“我在想是装兜里还是装嘴里进去比较好。”

    最后还是剥开吃了。

    迟宣从兜里翻出另一只红蛋吃，被蛋黄噎了下，眉头微紧。

    贺隐溪把没开封的瓶装水递过去。

    迟宣接了却没喝，自己有点费劲地咽下去了。

    贺隐溪看他一眼：“怕我下毒？”

    “没。”迟宣说，“打算拿回家供起来呢，每天上三柱香。”

    “……”贺隐溪的神色一言难尽。

    “你当真了？”迟宣不太明显地笑了下，“开玩笑的，我上台之前没有喝水的习惯。”

    “上台？”不等贺隐溪问清楚，少年已经先一步走进法院，把他落在了后面。

    也许红鸡蛋确实能带来好运吧。

    迟宣作为今天的被告证人出席，表明真正泄露机密的另有其人。

    他本就是半个林家人，当初的事也是由他亲身参与，举证自然有足够的信服力。

    原告是越氏集团的某位董事，闻言没有丝毫意外，反倒愤怒地拍案而起，指着迟宣的鼻子骂道：“蠢货！谁要你多管闲事？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们要跟贺祥抢时间发布产品！”

    因为案情临时变化，第一次庭审就这么草草收场，贺隐溪得以提前抽身，却没有急赶去发布会，而是颇为悠闲地靠在法院的楼道里看电视。

    上面是越氏集团的发布会转播，由工程部的组长计霄讲述产品：“医疗AI高速发展，已经能够辅助医护人员进行影像拍摄与分析，提升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早期癌症发现率，降低误诊可能，同时协助后续的观测与治疗。”

    屏幕上飘过网友的弹幕。

    【刚从贺祥直播间过来，两边说的内容好像差不多啊】

    【那边的发布会贺总不在，听说是被越氏起诉了，今天开庭】

    【所以真的是贺祥偷了越氏的成果？太无耻了吧】

    贺隐溪没怎么在意那些争论，只是认真听着计霄的介绍，觉得这哥字正腔圆条理清晰，看来除了工程师和厨子之外，去做个新闻主持人也不错。

    “不赶紧回公司吗？现在还来得及。”迟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林家为了搅混水，可是买了不少水军在网上黑你。要是真的错过发布会，明天头条上就能编造你已经被逮捕了，大多数网友可不会睁开眼睛看事实的。”

    “放心，有人替我辩白。”贺隐溪。

    “你不出面的话，很难解释清楚吧？”迟宣怀疑道，然而弹幕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最新消息，贺祥那边有官方的人出面！！对这个AI产品的评价很高，说会持续关注和支持】

    【所以没偷？那越氏这个发布会又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乱了】

    【不管了，官方爸爸既然说没问题，我就接着粉贺总，嘿嘿】

    迟宣盯着看了一会，自嘲地笑了下：“你早就有准备，我今天倒是来得多余了。”

    “怎么会，今天多亏了你。”贺隐溪在迟宣期待的眼神中认真说，“要不然我得饿着肚子上法庭了。”

    迟宣：“……”

    “哇。”他说，“那我真是好大的本领。”

    贺隐溪难得在口头占他一回上风，笑了下：“不过你没关系吗？今天出庭站在我这边，可就真的回不去林家了。”

    “无所谓。”迟宣双手插兜，神色淡然，“我会一直跟着你。”

    贺隐溪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稍微仰头看着电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