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标挺拔的男人戴着副银色质地的无框眼镜,面部清爽,整个人清冷如雾中山竹。
她眯眼一笑,坐进副驾。
她一上车忍不住打了寒噤。
柳帘说:“好久不见。”
“嗯。”
许久不见气氛再次冷了几个调。
“陈臣。”
秦沛文正将车汇入主干道,只朝她开了一眼。
“我可以穿一下你的外套吗?”柳帘道。
言语间,秦沛文再度朝她看一眼,她正抱着手臂,肩膀向上耸起。
见他没说话,柳帘更将楚楚可怜发挥到极致:“我冷。”
秦沛文默了一下,抬手把暖风调制最高温度。
正好停在红绿灯处,他偏头,平声问:“还冷吗?”
“不冷。”她抿唇,盯着他一秒,身体向后靠。
秦沛文微微勾唇。
-
车按照柳帘发的地址,开了半小时左右,拐至郊区一栋小院门前。
秦沛文找了个空位停下,熄火。
柳帘向后梳理黑色的头发,垂眼解开安全带。
一件外套放至在膝上。
黑色的休闲夹克式外套,料子偏休闲式的牛仔质地,但剪裁与缝纫极其细致,混杂些许的木质香气。
她抿唇,穿着外套,跟着下车。
中式建设的庭院,进门是一面通白红福字照壁,进门后各类树植,以紫薇花树、桃树、石榴树为主。沿途树上的石榴以有裂口的迹象,柳帘随时摘了一个,放置在包里。
顺着廊亭走,越往深处走,空气里越弥漫着艾草燃烧的味道,也大约知道是一家理疗馆。
进去后,入门见到是高至两米的五斗橱,药箱陈列,在靠门处上面挂着营业执照、行医资格证以及医生介绍。
秦沛文知晓蒲劲,蒲家本就做医疗产业,蒲劲单传学中医,年仅三十,挂号可谓难求。秦老太太一开始让他来看肠胃,他闲繁琐,先搁置。
柳帘环顾四周,见没人,朝左侧一处帘子拉开,朝里一探头,猝然唤道:“蒲劲!”
一声后,她笑出声。
半响,听到里面略有疲感的惺忪声:“你来就不能敲敲门吗?”
她仰面看看帘子,道:“这怎么敲,快点起来,我带了个病号。”
里屋发出沉闷的叹息声,传来响动。
柳帘把秦沛文带至桌子旁,让他坐下。
秦沛文抬手,小臂搭在桌面上,轻微一笑:“你带我出来,是带我看病?”
柳帘不知者无罪的表情:“不然呢。”
谈话间,蒲劲拨开帘子,按着眉骨走到桌前坐下,抬起眼皮,见到眼前人是秦沛文,愣了一下。
他又看了一眼柳帘,道:“把手伸出来了吧。”
秦沛文将手搭在脉枕上,看向蒲劲。
因秦老爷子病重,近几年秦家跟蒲家走动算多,蒲家的长子蒲劲跟他年纪相仿,只是为人清冷孤傲,专注医术,并不多露面,两人只面熟并不认识。他认出了蒲劲,蒲劲也大抵认出了他。
“怎么样?”柳帘耐不住性子,站在秦沛文腿侧问。
蒲劲在腕上稍作停留,看向她,平静地说道:“如果回答你想问的,他肾气很足,你放心。”
“哎呀,你说什么呢。”柳帘及时打断,朝秦沛文方向看。
他莞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蒲劲把完脉,寻问最近饮食和作息,还有其他症状后,开始写药单。
“你脾胃不好,少思虑,给你抓几副中药,吃一个疗程,如果还有胃口不佳的情况,再过来,我给你换药。”蒲劲说。
极少一个疗程换药的。
柳帘替他补充:“他很厉害的,吃中药一个周就有效果。”
秦沛文微微挑眉。
他眉骨高,衬得瑞风眼深邃,看她时总会轻轻地含着笑眯起,像在看着一只猎物。
柳帘俯身,食指勾住他的手,背至身后。
他像圈住了她,抱在一起。
蒲劲斜了柳帘一眼道:“你过来。”
柳帘以为蒲劲是说药方,没成想他直接带她走到院子里
她同蒲劲站在院内,蒲劲抽了支烟,问她:“你看上他了?”
柳帘只抿唇微笑。
“你胆子真够大的。”蒲劲指尖夹烟,朝内屋看了一眼。
“什么?”
“你知道他是谁,你就去招惹?”
柳帘挑起细眉:“知道啊。”
为此证明,柳帘还大致说起他帮她换导演的事情。
倒把蒲劲听得微微诧异,都听说秦家的幼子最为克己复礼,秦老爷子病重也只是回国助力,并未参与兄嫂们争遗产的斗争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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