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后颠簸的像是蹦蹦床,腹部的伤口裂开了。
好在司马南开的金疮药效果很好,而且带有一定麻醉效果,不会让人觉得特别刺痛。
陈玉上药时有些忐忑,她怕顾清和因为伤口疼痛而迁怒,但是顾清和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哼一声。
安静的不像话。
明明腹部被捅了个窟窿,现在又裂开了,流了不少血。
她偷偷看了顾清和一眼,发现她居然闭着眼睛,脸上表情也没有表现出痛苦。
她觉得家主变得不一样了,言行举止都透露出来一种可靠的沉稳和从容,她很喜欢这样的家主,而不是以前那个颠颠的家主。
那时候,她刚被父母卖给顾家,她长于农家,却生了张温婉可人的脸,自小就被父母惦记着长大卖给有钱人家,好给三个弟弟讨媳妇,陈玉像其他坤泽一样,早早接受命运,被带去顾家后院那天,她听人牙子说顾家家主俊雅出尘,是世间一等一的富贵郎君,若是能爬上她的床,那便是祖坟冒青烟,从此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可陈玉第一次看见顾清和时,她脸色阴沉,俊美的眉眼间蕴着一股戾气,那张俊雅出尘的脸也叫人害怕起来,跟她一起进府的坤泽都抢着去顾清和面前侍奉,她却感觉到害怕,本能地想躲,后来见到主母宋辞雪,顿时惊为天人,更没了什么爬家主床的心思,反而想跟在主母身边,安分守己做丫鬟。
现在情形终于不一样了,家主不再阴晴不定,动辄发怒,对仙女一样的主母大发雷霆,反而对主母和小小姐越来越好,她看着都觉得开心。
上完药,陈玉心疼又担忧地道:“家主,奴婢搀扶您起来吧?”
顾清和看了小丫鬟一眼,宋辞雪身边人都很警惕自己,陈玉和王成留在永安坊肯定会被排挤,时间长了老实人也会伤心,倒不如给两人找点事做。
“见过顾家的私塾吗?”
陈玉忙道:“奴婢去过两次。”
顾清和点点头:“明日你和王成去寻工匠来,选一间宽敞明亮的东厢房,改建成私塾,不要担心花银子,一切都按照最高规格来。”
陈玉喜出望外!
谁能懂,老实人最担心的就是主子不给事情自己做,心里发慌啊!
现在有了活,她立刻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重重点头:“是,家主!”
小丫鬟兴冲冲跑出去和王成分享喜悦,东来在门口偷听到,对着顾清和瘪嘴:“主子,给小小姐建私塾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不让奴才来,奴才保证找到天底下最好的工匠,给小小姐建一座最豪华的私塾!”
驭人之道顾清和炉火纯青,随口道:“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东来顿时眉开眼笑,嘴巴咧开:“主子是什么事啊?”
顾清和:“明儿你跟我出去就知道了。”
东来更高兴,和主子一起出去办事,那才是真正的大事,他笑的见牙不见眼:“就知道主子最看重奴才了!”
郭威今晚没来得及回府,恰好也听到了这番对话,心里顿时泛起嘀咕,这位顾家主自从转了性子后,对身边人倒是越发随和了,而大家也真心向她靠拢。
怎么办,连他也忍不住想找事做,好似被她重用很有面子一样。
顾清和进去厢房时,立刻闻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空气里还残留着湿润的水汽,十分好闻。
宋辞雪刚沐浴完,长发披肩,肌肤胜雪,着一袭淡雅的罗裙,若一朵沾着雨露的极品魏紫,清新脱俗又明艳绝伦,连头发丝都透着遮不住的美。
关关站在她身后,正在给她细心梳发。
宋辞雪握着顾瑶的一只手,侧脸上的神情是异样的温柔。
顾清和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温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宋辞雪:“关关,可以了。”
关关便即收手,收起妆奁时狠狠瞪了顾清和一眼,明显在怪她进来打扰了自家小姐梳妆。
顾清和摩挲了下玉扳指,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关关收拾好便出去了,放下门帘时又不放心地道:“小姐,奴婢就睡在帘子外,有事您只管叫奴婢。”
这是警告自己呢。顾清和心知肚明。
房间的气氛又有变压抑的趋势。
她镇定自若地走到床边,宋辞雪端坐在床头,没有动。
顾清和看了看她,默默坐到床尾。
她其实有些莫名的紧张,昨夜她是让司马南来点穴了才得以同眠,今晚按理说也要如此。
可点穴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宋辞雪此刻神情平静,对她坐在床尾也没有什么表示。
有些事,你不问的话,就是可以,一旦你问了,那必然不行。
顾清和决定不问出来,当宋辞雪的沉默是默许。
她不紧不慢地褪下帛屐,依旧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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