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单只在沧州境内作案,此次同我们想要联手,也是为了使其交易范围扩大。”
“可发现有关揽明月类似的线索?”
宋晟沉吟片刻,道:“并无,臣先前便觉此事不妥,已命宋晨严查。”
真相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无论如何,先将眼下事情解决了再说,二人并肩而行,前赴宴会。
钱潮原见到二人,立刻热情相迎,朗声向在场之人介绍道:“这二位便是绥阳王氏大公子和三小姐,与我们志同道合的朋友!”
众人纷纷起身,朝闵时安和宋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场面彻底热闹起来,钱潮原带着他们在宴会上穿梭,依次介绍着,宋晟负责在前应酬,闵时安则跟在二人后面默默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在场之人并不多,能看出都是钱潮原信任之人,不过一刻钟时间二人便落座,宴会正式开始。
悠扬琴声响起,舞女鱼贯而入,因临近西域这里的女子大多民风奔放,舞姬更甚。
纤细的腰肢和笔直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脚踝处缠绕的铃铛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更有胆大者踩着鼓点舞至宾客眼前,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宋晟因着身旁坐着闵时安,舞姬默认为二人是夫妻,倒也没人不识趣地往二人身前凑。
一曲毕,大多人怀中便多了个风情万种的美人,更有甚者当众调起情来,闵时安垂眸避开,安静吃着糕点。
“殿下若觉不适,可先行离开,这里有臣在。”宋晟偏过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
闵时安心中一暖,她如此细微的情绪宋晟都可以察觉,并且做出应对之策,实属不易。
有人带头,更多的男人开始释放天性,大手不安分地在舞姬身上胡乱摸索,宴会之上女子含羞带怯的声音此起彼伏。
眼见钱潮原非但不阻止,反而随手拦过身旁婢女按在怀中狠狠揉捏着香软的馒头,饮着酒猥琐大笑起来,闵时安胃里翻江倒海,低声应了句好便离开了宴席。
上京城也有会玩的公子哥,但世家都是要脸面的人,私下如何不做评判,至少宴会上都装得人模人样,断不会出现如今场面。
闵时安第一次看得如此糜乱场景,不由得有些恶心,总归人也认齐,宴会之上有宋晟在,出不了什么差错,她便往厢房处走。
事情进行得无比顺利,宴会结束之后,钱潮原对宋晟极为满意,便同他商议好了第一批货物的押送,并提出首批货物让王家占大头,获利三七分,其后再五五分成。
宋晟顺势提及联姻一事,称让小妹同第一批货物返程,并通知族中此事已成,也给钱氏筹备婚礼的时间。
钱潮原不由得连连夸赞,说他心细如发考虑周全,货物交给他再放心不过。
“这下人证物证都不必费心收集了。”闵时安听完宋晟讲述,放下心来。
那老东西以保护他们安全和护送货物为由,从府兵中抽取了五十人组建护卫队,但宋晟眼睛何其毒辣,一眼便看出这些人武功高强,不是普通府兵。
害人终害己,这下他们不费吹灰之力能将其一窝端掉了。
“臣在沿途安排好了接应,殿下不必忧心,区区五十人不在话下。”宋晟轻咳几声,接着道:“明日便要返程,舟车劳顿,殿下早些休息,臣先行告退。”
闵时安出声叫住他,眼底流露出关切之色,问道:“你身子可还好?我见你内里有些虚浮,可是近日来太过劳累的缘故?”
“多谢殿下关心,殿下火眼金睛,不过臣并无大碍。”宋晟说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闵时安看着蓄势待发的钱如云,朝宋晟眼神示意,问这家伙为什么也在?
“许是钱潮原担忧你我悔婚,于是便让这傻子跟着了。”宋晟眼尾带笑,俯身在闵时安耳边轻声道。
她点点头,对此毫不在意,宋晟说完便去安排护卫队的队形,以确保打起来时最大限度远离他和闵时安所在的马车。
闵时安见状便先行回了马车,吃着糕点等待宋晟。
她刚咽下第一口糕点,车帘微动,正惊叹宋晟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时,钱如云冒着傻气的大脸便出现在她眼前。
闵时安瞪大眼睛,手中的糕点“哐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