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鹭元越想越不对劲,无视掉经理发来的道歉信息,自己在心里默默头脑风暴。
首先贺真真小时候就喜欢追在卓鹭元后面跟着他玩,也不许别人靠近自己,可以说喜欢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但卓鹭元也没把这太当回事儿,小时候嘛,谁还没说过一些大话,他还说过自己想当科学家呢。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贺真真也长成高高大大的贺真了,儿时那点喜欢怎么看也不像能持续到现在的样子,毕竟卓鹭元自己都没当回事。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gay啊!
卓鹭元不仅不是gay,而且还因为被男人骚扰过,对gay没什么好印象,贺真怎么看也不像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男人,他怎么能是个gay呢!
卓鹭元看着贺真的绿泡泡,犹犹豫豫地把自己的昵称从“Z”改成了“Y”,意思是卓鹭元的“元”,这下拒绝贺真的意思应该够明显了吧?既委婉又不伤和气,还能暗示贺真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完美!
“走,一起出去玩。小爷今天心情好,我请客!”卓鹭元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然后心情不错地盘算着去哪玩好。
和卓鹭元这边的好心情不同,贺真这边反而一片阴云,运气差得让他怀疑是不是最近出门没看黄历。
一花园之隔的贺家别墅里,贺继明像贺真估算的那样,真的压着贺彦上门道歉了。
贺彦的父亲贺继明今天五十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当,看着才四十出头,和贺彦一样都有一副不错的皮囊。
“跪下!”
贺彦听到自己亲爹的一声怒吼,身子一抖直接在贺真父子俩面前跪了下来,脸上的耻辱和羞愤还没学会掩饰,被二人看了个正着。
贺继明坐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态度恭敬地和贺父道歉:“这些年都怪我疏于管教,谁知道让这孩子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弟弟我实在心里有愧,这不马上带着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来道歉,希望能让哥你消消气。”
贺父看了一眼贺真,心想还真让这小子给说中了,于是轻咳一声:“继明啊,你这样可不太好吧。贺彦挪用公司公款,这可不是我说了原谅就能了结的事。而且,”
贺父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着的贺彦,目光锐利地看向贺继明:“你这样让他跪在我们面前,知道的是贺彦做错了事来和我们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压小辈,你说是不是?你我都五十多岁了,有些事可不能糊涂啊。”
贺真没说话,视线却一直看着贺彦。上次他见贺彦时,对方还是十分嚣张的样子,甚至还要提拳打人。可在贺继明面前,贺彦却连半点反抗也没有,甚至从他的样子来看,贺继明也没动手打他,起码贺彦身上没有伤痕。
让自己孩子对着别人下跪,这是普通父亲对待孩子的态度吗?贺真猜对了,却也没有多高兴,反而脸上神色更加凝重。
贺继明也没辩解,反而顺着贺父的话叹了口气:“唉,谁说不是呢。贺彦这孩子从小就不服管,我们一直想着孩子嘛,长大就懂事了,谁想到一个没注意差点让他酿成大错。哥,你说该怎么办,我绝对别无二话,这次也该让这臭小子长长记性了。”
“堂叔这话说得有道理,子不教父之过,堂叔这些年在国内就算再忙,也不能疏忽了对他的管教。还是说,堂叔忙的事情,比自己儿子还重要?”贺真是故意拿话激贺继明的,他是小辈,就算出言不逊也不是什么大错,但如果能撕开一点贺继明的真面目,那就划算。
贺继明却像没听到贺真话里的刺一样,亲切地和贺真打着招呼:“这就是阿真吧,这么多年不见,现在真是一表人才,和我哥当年像极了!不过贺彦这孩子确实让人操心,你们就算公事公办,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贺彦瞳孔骤缩,挪用公司的钱可是要坐牢的,他才二十多岁,他不想坐牢!贺彦一时也顾不上被罚跪的屈辱,膝行到贺继明跟前凄声哀求:“爸,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闭嘴!”贺继明看了贺彦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贺彦浑身发冷。上一次他看到自己父亲这个表情,是在爷爷的葬礼上,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但贺继明冰冷且毫无温度的眼神,他至今都忘不掉。
那不是看自己亲人的眼神。
所以贺彦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不敢在贺继明面前造次。就像现在,他知道自己父亲要放弃他了。
贺父似乎对贺继明的绝情有些不忍,正想说些什么时却被贺真接过话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堂叔问清楚,”
贺真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茶壶亲自给贺继明添了一杯水,弯着腰放在他面前,自上方俯视着贺继明,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在星芒也略做了一些调查,堂弟转移的资金数额比较大,但生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简朴许多。不知道堂叔能不能替我解答,这笔钱到底去哪了呢?”
贺继明完美的面具终于在听见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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