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所谓的唤灵符,若有所指道:“原来如此,先前寒掌门说他那唤灵符之术是由辞远公子处所学,在下还以为——”
“辞远怎么可能不会唤灵术?”寒迹冷声打断,“先前在谷内遇险时,我见到辞远滔天火法便有所怀疑,依辞远之力,怎可使出威力那般恐怖的‘焠山河’之式。直到我出来时遇见了先前同困深谷的谢掌门,询问下才得知——辞远的火种竟与师兄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无痕公子师兄?
谁?
等等?
寒仪??
什么情况?
那散修又跳了出来:“此事我也在萨那尔长老神识里得见,确有此事!”
所以呢???
寒迹继续说:“我一直在想,当年辞远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做到从师兄手底下留有赢面,但现在看来,或许‘辞远’一开始就没从那场灵火里出来,你说是吧,师兄——”
众人:???
寒迹的思维跳度太大,一下子从“辞远公子不可能不会唤灵之术”跳到了“眼前的辞远公子身份有疑,还可能是寒仪”,实在是让人讶然。何况寒迹刚刚不是还一直维护寒临吗?现在的翻脸实在突然。
不过,这其实才是寒迹与寒临正常的相处风格。原先他们还以为寒迹与寒临二人在谷内成为生死之交,冰释前嫌了呢。要是萨那尔还醒着,估计会对寒迹这反复无常的表现见怪不怪了,可惜现在的众人没见识过寒迹在谷内的各种操作,只是觉得那两位掌门之间的关系真是可以用变幻莫测形容。
寒临也被寒迹的突变整笑了。
那笑并不只是皮面上的变化,还带着从喉中刮出的一口气,锐利无比,几乎想要将寒迹的灵魂从□□里割出。
玄央门那边也低着气压,毕竟谢临尘被困深谷一事就这样被当众揭发,那边长老自然没有好脾气,只是又不能朝寒迹发火,便瞪了一眼谢临尘:“怎么回事?有没有这件事?!”
谢临尘沉默着,不说话。
毕竟说没有得罪寒迹,说有得罪寒临,他此时当个哑巴最合适了。
谢临尘不回应,寒迹又向来与辞远公子有嫌隙,也就是说这事根本没什么证据,又事关惘生域和渡生轩的站队问题。
大家还是都学谢临尘装聋作哑比较好。
静默下,只有寒临说出了第一句话:“无稽之谈。”
先前格外针对他们二人的散修则插嘴道:“既然二位掌门各执一词,不若辞远公子放个神识?”
神识一出,是辞远公子还是寒仪,岂不一目了然?
“呵,我若是拒绝呢?”寒临话中不带波澜,却让人感到丝丝冷意。
人群心中一片啧啧:即使辞远公子再稳重,这个要求也确实过于冒犯。南域外的人看着戏不便插手,至于南域本就没多少人愿意强行得罪寒临,看辞远公子这个面色,谁还敢上前讨不自在?
寒迹原本想利用一下谢临尘之口,只是谢临尘实在是靠不住,他有些无力地向寒辞远传讯:“谢临尘和师兄都不配合。”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等幕后之人把池守域地心那事捅出来?“除了地心,我们还能拿出比幕后之人更可靠的证据吗?”
寒辞远目光下离,若有所思:“师叔,若以牵枢牵制你全身经脉,可否承受?”
“……我在辞远眼中就如此不堪?”
“好,撤下命脉处的护体灵气。”方才的询问似乎只是告知,寒辞远话音刚落,便毫不含糊发动灵术了。
牵枢出动,寒迹的脊骨先是传来针扎般的感觉,发酸发软,接着就是游走全身的彻骨之痛。
意识到辞远要做什么,他只来得及提醒寒临一句:“师兄,得罪了!”——虽然在外人看来这句提醒并不是好意罢了。
寒迹体内每一根经脉都被钻入了牵枢丝,经脉的末端更是被撑到了极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寒临拔剑。
寒临在听闻寒迹那句“警告”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谨生更是留于鞘中,没有出剑的意思。但当寒迹的剑气激荡开时,寒临惯用的笑面忽然消失。
刹那间的微愣后,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狂喜的神色卷上了面容。这副表情出现在寒临脸上实在是违和。寒临作为惘生域首徒时,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也正是那副模样让人们视其为寒仪身边最锋利、最不近人情的剑。
至于手刃寒仪,上任掌门后,许是大仇得报,寒临便渐渐走上了温儒的路子。对待外人时脸上素来挂着一抹淡笑,虽不如无痕公子那样平易近人,但也算得体面。
如今,他第一次露出如此情感张扬的表情,只由,他等了那么多年——
寒迹!终于出手了!
电光火石之间,寒迹身上传来的灵流走势,属于谨生谱第十式——石出凌霄困于天,云化游龙横于野,乾坤向转之破式。
那是谨生谱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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