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自己的女人,劝你们少管闲事!”
仅有的几个想上前询问的路人也被这句话喝退。
眼看孤立无援,贺知予心急如焚,用还挂着高跟鞋的左脚往那对面狠狠地跺了一脚。
黑色皮鞋迅速凹了下去,还被高跟鞋刮掉了一小块皮。
“靠。”金总吃痛地叫了一声,抬手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被打得猝然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五道清晰的红痕。
贺知予脸上火辣辣的疼,脑子也嗡嗡作响,意识模糊之际,听见中年男人恶狠狠地“tui”了一口。
“让你上车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扔了伞,一只手用力钳制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去开车门,欲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直接推上车。
不远处有汽车极速驶来的声音,贺知予挎包里也几乎同时响起了来电铃声。
她一个激灵,像是溺水者寻到了浮木,急切地喊着“救命”。
一辆银白色宾利Mulliner Batur刺破黑夜,以极快的速度如闪电般擦肩而过。
将这微弱的呼救声淹没在猎猎风声里。
贺知予心凉了半截。
可就在这时,宾利竟在前方不远处猛然刹了车。
没等她反应过来,车子开始用极快的速度倒退,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声,直接撞上了路虎。
巨大的响声过后,车屁股被撞得变了形,车灯玻璃也碎了一地。
“是哪个王八蛋开车不长眼?!”
贺知予也吓到了,但她明显注意到金总刚才还醉醺醺的眼神一下就清醒了不少,趁他发飙时逃走。
他反应过来,指着她大骂:“快给老子过来!车里的人要真是你男朋友,老子从今天起名字倒着写!”
虽然是宾利主动撞过来的,可路虎不但违章停车还醉驾,况且两辆车价值一个天一个地,就是宾利只是掉了层皮都比路虎整车报废的损失大。
金总自然不敢找宾利车主麻烦,把所有矛盾指向贺知予。
贺知予握着宾利的车门把手,顿时生出了对峙的底气,她一边觑着金总的反应,一边用掺着哭腔的夹子音撒娇道:“宝贝儿,你怎么才来,人家刚刚都快吓死了!”
金总果然脸色变难看了不少,他不敢贸然上前,就双手叉腰杵在原地,静静等着她翻车。
车门落了锁,她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眼看无实物表演演不下去,贺知予的笑容也有点僵了。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搞错了:也对,虽然学生住别墅,也不代表他会派一辆千万级别的豪车来接区区一个补课老师。
或许宾利车主只是一个路见不平的陌生人,纯粹是无聊随机撞车玩。
车窗贴了不透人的膜,她拿不准车主的想法,只能在心里焦急: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接着演?”
就在金总露出看戏的冷笑时,对面驾驶位的车门突然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撑伞走下车,将伞递给贺知予,冲她微笑着点头致意。
然后再往前踱了几步,查看了一下撞车的情况后,故意嗅了嗅金总周围的气味,微笑问道:“走保险吗?”
贺知予这才反应过来金总突然变怂的原因,心里又踏实了不少。
果然,金总眼神有些慌,却故作大气地摆摆手:“既然是贺总监的男朋友,这次就算了,年轻人开车注意点!”
说罢,他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车上,开着屁股破破烂烂的路虎走了。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贺知予紧绷的肌肉才完全松弛下来。
“贺小姐,你的鞋。”
一只断了跟的高跟鞋递到她眼前。
“谢谢。”虽然有些尴尬,但贺知予仍然感激地看着面前西装男。
唇色微微泛白,裙摆在晚风中摇曳,纤细的身子仿佛一吹就倒,平添了一股病美人的味道。
“请问您就是顾闻越的舅舅吗?”
虽然对方准确地叫出了自己的姓氏,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掏出手机,指着上面的未接来电记录,想确认一下身份。
“今天的事……幸好您来得及时……”
西装男正欲开口回答,一直紧闭的后排车窗突然松动了。
一道低沉微沙的嗓音,乘着夜风钻入耳际。
“好久不见,贺知予。”
这陌生又熟悉的清冷声线,让贺知予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攥紧拳头,努力抑制住剧烈起伏的心跳,堪堪扭头望去。
后排的车窗完全落下,露出一双生得极好看,却冷漠至极的桃花眼。
贺知予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那久违的名字卡在嗓子眼里,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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