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设跟G-48基地都有相同之处。看了好一会后,她转身离开,往研究所更深的地方走去,直到站在挂着研讨室的房间停下脚步,将破旧的大门推开。
“当时佛斯特死后,异种反击,许多研究员都死在了这里,”明暗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道出过去的种种。她对这里很熟悉,熟悉到几乎闭着眼也能走完全程,“部分研究员逃了出去,却得知沙星被遗弃,没有救援,只好联合其他居民建立了城区,苟延残喘了很长一段时间。”
面对才认识不久的虞戈,明暗没有吐露自己是如何在那种境地中活下来的。
很多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够了。
明暗是在亲人死亡的瞬间降生的,她的出生天然带着无法剥离的痛苦,那种与生俱来的刻骨铭心的疼痛使她明明活着,却犹如行尸走肉般被困在独自一人的沙星上。
异种暴乱的那一天,母亲明荣正按照安排执行产假前最后一天的工作任务。奶奶明随和她都是异种生物方向的研究员,得知火种计划后便毅然决定前往沙星。
异种破狱而出的时候,她在办公室写着休假报告。报告上说,她要全身心地迎接孩子的降生,于是不得不暂时停止研究工作。
然而却在一个小时后,异种的镰刀剖开了她的身体,血流了一地,明暗就是在那样残忍的现实中降生的。
镰刀活生生切开腹部是什么滋味?明暗想都不敢想,可她不仅坚持下来,还在发出信号后等到了父亲的到来。
按照明荣的遗愿,孩子被从母体分离了出来,剩下最后一口气,明暗在冷冻舱里待了五十年。局势稳定后,她才被从冷冻舱里取出,成为沙星上唯一一个新生儿,得到了奶奶明随以及其他人的照顾顺利长大。
她的人生,是无数段希望拼接而成的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