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时捷在车流中穿行,后座的青年定定地看着车窗中的倒影,目光有些涣散。
直到阳光穿过高大建筑物的间隙刺向青年的眼睛,他才猛地收回视线。
带着一点眼不见心为静的意味,青年平静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车内。
除去他,还有三个人。
驾驶座上是一个戴着墨镜和黑帽的壮硕男人,副驾驶座则坐着一个银色长发同样戴着黑帽的男人,后座还坐着一位身着红裙的女人。
青年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投向那位女人。
白皙的肌肤,柔顺而有光泽的金色卷发,偏黄的绿眼睛,与周围一水的奔丧风格格不入的艳丽裙装,很经典且明媚动人的欧美女性形象。
欣赏归欣赏,青年其实很想问一句: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与青年毫不掩饰的目光对上,本就在观察他的女人笑盈盈地问道:“已经恢复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青年很想说根本不认识,但是看看前排俩一瞅就很能打的,再想想自己个弱不禁风的,为了性命还是头脑风暴了一下。
“贝尔摩德。”
眨巴两下眼睛,潜意识给出了这么个答案,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口。
贝尔摩德挑眉,似乎有些讶异:“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说我该汇报给那位先生吗?”
以为什么啊,那位先生又是谁啊,汇报什么啊汇报,把话说清楚很难吗,别是汇报完就被清算了吧!
谜语人真该死!刚才就应该说不记得假装在开玩笑的。
各种吐槽飞快在青年脑海中划过,他深呼吸一下,到嘴边的“请务必不要”直觉修改成了:“你开心就好。”
副驾驶的银发男人叼着烟冷笑一声:“呵,我会向boss汇报。收好你的小心思,阿玛尼亚克。”
“真是绝情啊,琴酒。”贝尔摩德笑着调侃。
听到贝尔摩德的话,琴酒“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更加不耐。
“随你怎么想。”青年淡然答复,内心却在尖锐爆鸣。
小心思,有个鬼的小心思,逃跑的小心思!再来两句他可就要跳车了!
这样咒骂着,青年视线移向琴酒飘逸的长发,瞬间思考了一下琴酒会不会做头发护理。
冷静,别笑。
青年试图通过分析让大脑回归智商高地。
所谓的“那位先生”大概就是boss,而他是阿玛尼亚克。
可疑,无论是“那位先生”“boss”或是“阿玛尼亚克”这一称呼,他都没有很明晰的印象,但是连驾驶座那男人他都大概能想出那是伏特加。
半失忆状态真麻烦,最起码他之前的身体虽然没有记忆但至少不用人际交往。
这样想着,阿玛尼亚克前倾把下巴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团建?”
印象中琴酒和伏特加绑定,贝尔摩德和他都是独立行动的,简单来讲就是遍地跑的砖。
他们通常不会聚在一起出任务,因为需要多人面对面配合的任务不多,邮件已经能解决大部分需求。
聚会倒是有,不至于说联络感情,但多打交道,有事好联系。
就算是琴酒,清闲时被邀请了也是会赏面子的。
……尽管琴酒被邀请已经是一件很罕见的事了,这听起来是只有贝尔摩德会做的事情。
还是出于恶趣味的那种。
言归正传,最重要的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总也不能是重大行动,是嫌任务成功率太高了还是担心对面太菜了不够有挑战性?
总不能指望自己这位遵纪守法好公民会格斗吧,他的武力值估计连手无寸铁的女高都不如,肌肉记忆来了也没治。
“新人的代号考核。”琴酒看着不耐烦,倒也算有问必答。
阿玛尼亚克依旧困惑:“什么品种的新人需要这么大排场?”
寻常的新人估计一个伏特加就能收拾得妥妥贴贴了,哪用得着四个代号成员一齐上阵。
琴酒捉“老鼠”都没这么大阵仗。
方才就被“团建”一词逗笑的贝尔摩德解答了他的疑惑:“里面有我推荐的人,水准不错,组织考虑给他们下发代号,不过考核……”
“由你负责。”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抬手指向阿玛尼亚克,又补充一句,“boss要求的。”
阿玛尼亚克感觉背后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后仰躺回座位上。
“……话是这么说,其实你是来蹭车的吧?”阿玛尼亚克敢肯定琴酒在贝尔摩德开口的时候脸黑了一个度。
“真是不解风情。”贝尔摩德微笑着拨弄披散的长发,语气里倒没有多少怪罪的意思。
阿玛尼亚克反倒挑眉,带着探究的神色打量她。
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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