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诩沉默的听着,突然开口:“他哥呢?他哥知道吗?知道了不管他吗?”
“管啊,怎么不管。管不住啊,他哥宝贝这个弟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多说两句就生气,谁都管不住”,阿姨说起这个,又开始感慨,“不过这兄弟俩的感情是真不错,今今也就听听他哥的话了…”
一碗醒酒汤喂完,阿姨用湿毛巾给纪颂今擦洗了一番,这才端着空碗离开,还不忘催促秦诩快点回房间睡觉。
秦诩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纪颂今,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酣睡了过去。
没再多待,秦诩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替他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阿姨叫了几遍,纪颂今才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安置好纪颂今,阿姨就把他又跑出去喝酒折腾的事告诉了纪颂临。
知道他起不来,纪颂临直接给他请了一上午的假。
一觉睡到九点多,他起床吃了早餐,又被阿姨念叨着吃了不少解酒的水果,回去又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下午第一节上课前,才背着书包磨磨蹭蹭的进了班。
马上就要上课,老师已经站到了讲台上,班里敛声屏气,大家都忙着做课前准备,纪颂今不想显眼,只好从后门进班。
刚迈步进去就感觉左侧方有一道视线紧紧黏在自己的身上,想忽视都难。纪颂今疑惑看去,对上了秦诩那双黑沉的眸子。
他的座位一直在前三排,上次换位选了靠窗的位置。秦诩突然转来,班里没位置,暂且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跟他同一列,所以从后门进班难免会碰上。
纪颂今的心脏狠狠一抽,眉头不自觉揉成了一团。秦诩眼底翻涌的情绪他看不懂,复杂深沉到不可名状,他忍不住暗自腹诽:啧,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这人又搞什么?他脸上有花吗?神经。
碍于老师还在讲台上盯着,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却又觉得太没面子,于是在路过秦诩身边时刻意扬了扬下巴,趾高气扬地从他身旁走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诩看着纪颂今这昂首阔步如斗鸡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低头闷笑了两声,胸腔也随之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