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谓是针尖对麦芒,句句带刺。脾气又都不好,都跟个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秦诩再也收敛不住脾气,怒火灼穿了理智,秦诩一把揪住了纪颂今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再说一遍!”
“呵,这就受不了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纪颂今冷笑连连,看到秦诩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涌上一种诡异的快感和得意,继续火上浇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私生子私生子私生子!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你!”秦诩攥紧了拳头,凤眼斜飞,目露凶光,似乎下一秒就会一拳抡上去。
纪颂今非但不怕,反而上下扫视了秦诩一眼,冷哂一声,戏谑道:“你打啊,怎么,不敢动手吗?怕被赶出去吗?非要死乞白赖的赖在我家干什么?姑姑的遗产你还嫌不够吗?拿了钱就躲得远远的啊,难不成过惯了苦日子,穷的不知道怎么花,还要我教你吗?”
秦诩彻底被他尖利的话语刺痛了,剧烈起伏的胸膛竟开始趋向平缓,眼底原本燃着的两簇幽火也晃了一下,蓦地熄了,就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将他冻了个彻底。半响,他才终于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哑声开口:“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是吗?”
纪颂今不知为何,潜意识里竟觉得此刻不应该再激怒他,说些这么尖刻不留情的话去刺激他。因为面前的秦诩此刻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岩浆在皮下奔涌,他一字有误,就会将这座火山彻底点燃。
但小少爷可不是被吓大的,从小到大谁不是捧着他,纵着他。眼下虽然心里没底,却还是选择继续嘴硬:“不然呢?本来还不同意搬进我家,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就是贪得无厌,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嘛。真的是,装的话也要装的久一点儿、装的像一点儿啊,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有骨气,对我们家不屑一顾呢。”
“呵”,秦诩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讥诮的笑。眼底早已猩红一片,看样子是被气的狠了。眸中涌动的落寞失望都被纪颂今下意识忽略了,只当他是被自己拆穿了心思,心虚难当,所以一时找不到理由争辩反驳了。
于是愈发有了底气,神态倨傲轻蔑,更加咄咄逼人:“你要是识相就离我远点儿,少在我眼前晃。不知道自己有多碍眼吗?也少多管闲事,在外面也别说你认识我,懂了吗。”
秦诩终于开口了,嗓音粗粝低哑的不像话:“纪颂今,纪少爷,你好样的,我以后都不会再碍你的眼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呵,自己还真是犯贱,没事招惹他干什么?平白惹了一肚子火,还讨不到一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