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中迅速塞进夹层。

    “怎么感觉第一批子弹才有效果，新装的打起来感觉怪怪的！”昭昭咬牙，话音未落又一轮三点连发将一只刚逼近地的异兽打飞出去。

    尽管阵地坚实，但异兽数量实在太多，密集的冲锋让防线出现破口。

    “十一点方向，突破了！”亦辰警告。

    玲月快速的移动身型，手中长剑已经备妥，剑光一闪，将那只扑到眼前的异兽自下颚劈开，鲜血与骨碎溅在地上。

    另一只异兽趁机从侧边扑出，她一个转身、直接断开其脖颈。眼前这只异兽尚未倒地，第三只已从后掠来，她干脆以肘向后砸击将其击退，再反身一剑封喉。

    “齐原，机枪朝右调，语彤补左侧！”她一边斩杀、一边发号施令。

    空气里满是硝烟味、汗味与血腥味，呼吸逐渐沉重。异兽的吼声越来越密，远方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不断涌近。

    昭昭换上最后一个弹匣后惊呼：“子弹……快没了！”

    “点射，保留点子弹。亦辰下来开新的子弹！”玲月一剑斩断一只扑近的异兽，侧头大喝。

    亦辰也几乎打光了手上的子弹，应声从高处上滑下，扑向那箱被列为「特配」的弹药箱，迅速抓起几个新的弹匣分发出去。众人接过弹匣，再次就位。

    最初几发似乎还能止住异兽，但很快，异样的感觉浮现了……

    齐原再换上新的弹炼时：“奇怪……怎么打不穿了？”

    他皱眉，一枪击中异兽腹部，却只擦出一道浅浅血痕，那头异兽只是跟着惯性踉跄几步，伤口肉眼可见的癒合，待站稳后狂吼着继续扑来。

    “我的也是，这弹药不对！”昭昭惊呼，击退了眼前的异兽，迅速拉出空匣：“这根本不是高熵合金！”

    语彤听见，立刻扭身扑向备用弹药箱，边回头用步枪扫射，边徒手扯「特配」弹药箱的封条，翻出几个已装填的弹匣来回对比。她神色大变，目光落在其中一颗刚卸下的弹头上，定神一看那弹头表面被上了一层漆，呈雾灰色，没有高熵合金该有的光泽反射。

    她直接从弹匣中抽出两颗子弹，在手上掂量一下还刻意配成同样的重量，用手指拇指轻推其中一颗弹尖，弹头居然松动了一点。

    “……这是练习用的普通金属弹！外壳涂漆混充，里头还参铁砂配重！”她声音颤了一下，脸色铁青：“连这个也被换了……我们打到现在，只有最早那几匣跟散装的是真货！难怪我们检查这么多次检査不出来!”

    “他X的！”齐原咒骂一声，再度开火，这次，三发子弹只让冲来的异兽停顿了一下，下一秒便扑过掩体边。

    “火力压不住了！”昭昭换弹匣后接着开火：“这是让我们死在这里啊！”

    勉强将手上的弹匣清空，才终于把这波异兽的攻势暂时压停。众人喘息着，枪口冒着白烟，弹匣早已见底。

    泥地上满是断肢、血渍与弹壳，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兽血混合的腐酸味。

    玲月观察到了异状说道：“这批异兽太怪了，不像是单纯乱冲。”

    她蹲下比对几只较近异兽的伤痕，眉头紧锁，有些伤口并非一击必杀。甚至有异兽故意冲锋时只扭动身躯避开要害，突然脑袋中闪过“它们在消耗我们的火力。”

    这些异兽，并非随便行动，而是懂得与人类对峙的战术型异兽，先派大量小型异兽浪费我们的弹药，我们也没想到就一股脑开火……

    “把假弹全部打掉，剩下的真弹全部交给亦辰！”她迅速下令：“语彤、齐原转半自动拖射，不要追击，压制牵制为主！昭昭去清点那批散装真弹，全部给亦辰当主狙！准备近战，我们能撑多久算多久！”

    话音刚落，林间又一次爆出急促的踏地声，这次的脚步更沉重、更密集！

    异兽不再试探、不再绕侧，是直接强行突破。前锋仍是密集的小型异兽，但后方，开始浮现体型明显更庞大的轮廓。

    “有中型异兽出现！”亦辰再次爬上树后高声警告。

    “左后！右三十度！前方两只跳跃型……”他边报边射，仅存的真弹发出尖锐破空声，一击穿头、再击中枢，将两只异兽生生钉在地上。

    火线崩溃边缘，假弹早已打完，真弹仅剩为数不多。

    齐原的机枪吸入了最后一点的弹炼“喀啦!”一声弹空。他把机枪丢在一旁掏出他的战垂跟大盾。

    “近战准备！”玲月一剑挥斩，跃至跟前的异兽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