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骨仙风的韵味,多添几分匪气。
正是莫同尘。
叶起心里一喜,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然悬崖边上有点危险,可总不至于每次都掉下去吧?上回是倒霉遇上了宫必行,这次只要能碰到莫同尘的衣角……
突然,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
“小心为上。”
余光一抹墨蓝色,鼻端飘来雪松香,叶起身子霎时僵住,抿着唇“嗯”了一声。
莫同尘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扫了一眼叶起和裴序就淡淡地移开视线,她看向树上的男人,道:“小宝,别闹了。”
无奈的声音满含疲惫,绯红衣衫的男子动作一顿,腿也不晃了,缓缓转过脸来。
叶起正心乱如麻,但看清那张脸还是不由惊讶。
神偷墨染的脸已经是世所罕见的普通,没想到还有更平凡的。
只看背影,那男子合该是个美人,可当他转过头却难免叫人失望透顶。
他的脸既没有丑得让人印象深刻,也不能美得惊心动魄,五官淡得像是造物主涮完笔墨随手泼的水。
这样的脸,在被通缉的时候十分方便。
因为没有任何画师能画出来,不管他们怎么画,总得感叹一句:还是不够平凡。
但是细看的话,男子的神情又蕴含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即使鬓角花白,眼角有了细纹,那份天真也让他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
平凡的年轻。
叶起眼神微动,小宝?
他就是秦宝宝?
看来老教主当年是将影卫留给了自己的儿子,而不是新任教主。
秦宝宝掀了掀眼皮,看着莫同尘,脸上闪过浅笑:“贱人养的贱种口无遮拦,凭什么成了我闹?”他眼瞳寒光突现,冷声道,“把孽障给我扔下去。”
场面本就一触即发,话音刚落,所有人倏地离开原地。
蒙面人扬手冲吊着人的缰绳扔出飞刀,莫同尘快得只能看到残影,踏步上前就是一拳。
与此同时,另一个蒙面人蹬着树高高跃起,挥剑砍向缰绳,叶起脚下不停右手猛挥,乌刀骤然闪现挡住那一剑。
裴序凌空向前手腕微抬,寒霜剑银光一闪护住叶起,挡下又一波飞刀。
火凤长鞭飞速甩出,尖声道:“尊上息怒!”
“铮——”“叮铃哐啷”“苍啷啷——”
兵器争鸣,不过一息,所有人又同时停下动作。
“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竟为了孽种打我。”
莫同尘一拳抵在蒙面人胸前,一手正要去提缰绳,她听了这话抬头看去,霎时一呆。
秦宝宝的脸上出现一道极浅的伤痕,不知是混乱中的飞刀,还是树枝划地,伤口溢出血珠,凝成一串。
他擦了把脸,望着指尖的鲜红若有所思,而后站起身,梅树因这个动作摇得厉害,缰绳似断未断。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仿佛呼吸一重都能把绳子吹下去。
只有秦宝宝毫不在意,慢慢地环视四周。
娘亲留给他的人一个正被两个丑八怪一刀一剑架住,另一个被她锁住了命门。
火凤的长鞭卷在贱种的脚上,显然是想救他们脱身。
没有人在乎他。
感受到秦宝宝的目光,火凤脸色一僵不敢再动,勉强笑道:“尊上,为了你身上的蛊,也不能杀了他们。”
秦宝宝满不在乎笑了笑,低声道:“我是死是活也无人在意,还解蛊干什么。”
就听一声轻叹,莫同尘柔声道:“小宝,脸上痛不痛?你先下来,也别说这样的话,我会伤心。”
秦宝宝面无表情:“伤心?他死了你才会伤心,孽种还没死你就已经伤心了。”
连日的苦口婆心赌咒发誓毫无用处,莫同尘终于忍不住带上了怒气。
“你到底要如何相信,这两个孩子不是我生的。我和你整日睡在一处,哪有时间去生孩子?!”
“不是你生的,但是他养的。”
秦宝宝的声音始终冷淡,这句话却流露出一丝委屈。
莫同尘叹了口气:“所以这是别人的孩子,你为何不能放了他们?”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和他的孽种?”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语气?是不是后悔和我成婚了?”
“我从未说过后悔!”
“嘴上不说,心里在想。”
“……你先下来,我怕你掉下去。”
“我看你是怕孽种掉下去。”
“……”
叶起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简直是魔怔了,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完全不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车轱辘话说个没完还不讲理。
莫同尘到底是怎么忍他二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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