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托里乌斯对音乐一无所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莉莉亚越弹越红的耳垂,好笑:“笨。”
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法布尔,看他满脸通红,陶醉般沉浸在莉莉亚简单重复的旋律中,评价道:“假。”
可是当一曲终了,莉莉亚抬头望向他们的时候,所有人都目露欣赏,法布尔甚至大力鼓掌。
这是妈妈给他们弹奏的曲子,和古人类记录的摇篮曲有什么区别!
被塞尔托里乌斯信息素包裹的莉莉亚早已失去了原本对于虫族的敏锐感知,若是之前,只要有虫族靠近,她就能迅速反应过来。
可是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是塞尔托里乌斯的信息素。她看不见,可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周身浮了一层柔和的白光,赤裸裸地宣告战场暴君的存在。
塞尔托里乌斯忽然挑眉,了然已是东窗事发。
这是卡尼菲克斯第一次面见虫母,没有通报,不顾一切地闯进来。
莉莉亚才看见他,却下意识躲到塞尔托里乌斯身后。他太过高大,能够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她又伸手抓住他腰间的衣带,悄悄探出头来,脸红了。
从她见到卡尼菲克斯时,便能感觉到一股热切的虔诚,这是在阿拉里克和塞尔托里乌斯身上不曾感知到的。
妈妈愿意全身心地信任她的孩子们,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清楚孩子们的爱意。
莉莉亚觉得,无论是阿拉里克还是塞尔托里乌斯,在望着她时,总是淡薄的,平静的。
他们看上去愿意和她待在一起,可她知道,这两个孩子更喜欢没有她存在的时空。
她也伤心过,但在下一次见到他们时,又原谅他们了,做一个不偏心的好妈妈。
可是现在,莉莉亚觉得要做一个不偏心的好妈妈真的好难。
卡尼菲克斯这般好,这般爱她,正如她爱他一样。
克制虔诚的爱几乎要莉莉亚落泪了。原来,她还算一个好妈妈。原来,还是有孩子这般爱她的。
卡尼菲克斯可不知道莉莉亚的想法,只知道虫母在看见他时,惊慌地躲进不轨之人的身后。
也许是他吓到她了,他有些无措,更多的是担心。
如果虫母这般相信他们,要如何在不伤害这情感的前提下,保护她呢?
莉莉亚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会有歧义,松开身前人的的衣带,慢慢走到卡尼菲克斯面前。
塞尔托里乌斯紧绷的腰身卸力,在莉莉亚突然触碰他的瞬间,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击的意图。
这不是战争机器应该有的反应。他应该会察觉到任何一个站在他身后的人,然后一击毙命,而不是如同温驯的羊羔,乖乖落在她的手心。
她见过卡尼菲克斯,记得他的名字。
“卡尼。”
卡尼菲克斯讶然:“陛下。”他从未想过虫母竟然会记得他。
莉莉亚的脸颊还有未褪去的红,站在他面前,伸出那只纤细白皙的手。
他自然地行吻手礼,恭顺地起身。
他能看见浮动在虫母身边的,属于塞尔托里乌斯的信息素。
莉莉亚也知道,每次他们同时出现,就代表着有正事。
她不清楚什么是正事,只是相信他们并不会骗她。
好妈妈不应该过多干涉孩子们的成长。
莉莉亚要做一个好妈妈,从她逃离奥瓦里安开始,脑海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起初,她不解,为什么我要做一个好妈妈?我的孩子在哪里?好妈妈又是怎样的?
她到底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沉睡了,根本不知道怎样做一个母亲。
所以她只能宽容、安静、温和地对待所有虫族。
莉莉亚不明白的是,有些时候,这样的对待会让那些从未见过光明的人生出阴暗粘稠的情欲,在她未察觉时,悄悄攀上她洁白的小腿,愈演愈烈。
可现在她一心做好善解人意的妈妈:“你和塞尔去忙,有法布尔陪我。”
莉莉亚看向一旁的法布尔,要让他牵自己的手。
卡尼菲克斯尚未说话,倒是塞尔托里乌斯意味不明地笑了:“我可不觉得,他能克制自己的信息素。”
莉莉亚有点疑惑地抬头,不明白塞尔的意思。
一旁的法布尔却知道母亲尚在成熟期,唯有高等虫族的陪伴是最好的稳定剂。
他等级低劣,无法在单独面对最爱的妈妈时控制自己,更无法忍受妈妈因他受伤。
于是垂首,不顾莉莉亚的挽留,安静地告退。
在离开之前,他晦暗的眼神偷偷描摹着莉莉亚。
如果有一天,妈妈的身上能够沾染他的气息,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
*
法布尔关了门,打开光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发送。
法布尔(为虫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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