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前已经变得佝偻。身上有着许多的伤疤有些是粗麻线缝合起来的,大多都和镰刀有关。
“这个麻醉药是从那儿来的?”
士兵三言两语看着这个方向指指点点,已经准备往这边过来。提亚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士兵,用一种及其诚挚的眼神看向科瑞,瘦小的身体微微前倾。
“给你准备的。”
他的身体一颤,只是温柔的垂眸,安静的呆在原地。
“谢谢,请把我送进去。”
于是科瑞顿了顿,声音开始高扬。“该死的巫师!”
两人在一顿缠打之后,被士兵拉分开。尘土飞扬,提亚没有任何的反抗仍旧微笑。科瑞的做戏般的殴打是最轻的,但他内心的害怕比提亚多得多。
显然士兵见惯了这种场面,用鄙夷的眼神流出来,看着两人。因为科瑞是举报者里的常客,没有人会怀疑。提亚被押走,科瑞还是跟在他的后面,直盯着他棕色的衣服。
科瑞接近了举报者的队伍,雕花铁门面前的士兵坐在一张木桌前,正在询问人,登记举报信息。
“照片?”
“是的长官。我即刻就取来给你。”
那位长官显然有些感兴趣,就好像是在看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
他挑眉看向面前这个蒙着面纱的人。蒙面人缩着肩,像是把躯干蜷缩在自己的心脏里面,他想躲开长官的目光,但却直勾勾盯着那本名簿。
科瑞站在门口目送提亚走进铁门深处,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离开,在某束目光的注视下隐匿在小巷深处。
福瑞克身体舒展开来,摘下面罩长呼一口气。
一切弄完已渐到黄昏,福瑞克走进错综复杂的街道,明明眼前没有任何人,他还是感受到脊背一凉。抖手将帽衫盖起,颤抖被包裹住,宽慰顿满心头。
他想要高呼,想要大笑,他步履加快回到荒地中的木屋。但却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一只香烟燃烧的火花被手指捻灭,啪嗒,掉落在地。科瑞苍劲消瘦的背在逆光中透出弧度,他靠着看黝黑的小巷看向远处的房屋,窗棂处拐角楼梯上坐着有一个人。
即使那么远,他还是认出来那是怀特。
如果科瑞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过去,那么就只能绕过这片区域。走近的时候,对面的人抬头看他。
科瑞的脚步声回响着,他努力抑制着原本匆忙的脚步,缓缓从越过废弃的大厅,朝着楼梯走去。
他看见,一个呆滞的怀特。
怀特的脸上没有大仇得报的那种畅快,呆滞而又悲痛的感觉扑面而来,那一瞬间他就认定火是怀特放的。
“怀特,没有任何人害福瑞克,当时是他检举了他的妈妈。”科瑞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把怀特眼里的呆滞炸散。
“他酗酒嗑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卖掉了,他的妈妈来到学校恳求利亚女士收留,并治疗他的癔症。确实,癔症是被幻想出来的情感骗术。”
科瑞继续说着,语气平稳没有任何的情感,就是在陈述。
“即使他真的看到了那又怎样呢,他不过在逃避,以为把灾祸转嫁到别人身上,就没有罪孽深重的骂名。”
“那利亚修女为什么还要收留他,他的父亲呢。”,怀特敏锐的感受到不对。
“不知道,但这座城市里福瑞克这样的人数不胜数。”
怀特眼里的呆滞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科瑞心疼的情绪,很奇怪的情绪。
“还会有其他的可能吗?”
科瑞沉默没有回答,但他那一瞬间理解了怀特微皱的眉。
于是,科瑞不由自主的朝怀特伸出手,面前这个乖巧的少年站起,没有任何犹豫奔着,越过有些枯朽的木梯,来到他的身边。
他稳稳接过,满怀风带着衬衫的清香。他握住怀特纤细的小臂,蓝天下怀特起伏的金发就像丰收时的麦浪。
…
长笛悠然,为吟游诗人说出的光怪陆离的故事铺垫着绵长的情绪。
干草地上的舞会,在夜幕繁星下远离喧嚣的城镇,除了要注意卧躺其中袒胸露乳饮酒的人们,每个人的脚步都是那样的轻快。
浓郁酒香熏着篝火下炙热的脸庞,鼓点节拍让没一个裙摆都翩飞,笑容融化在晚风里。长桌上有着最丰盛最古怪的食物,无论是美食家还是乞丐都会乐见其成。
如果有人告诉你,这是一个乱世中的舞会你一定不会相信,他们沉醉其中,就像是树上的青蛇在某个迷幻的月夜掉落在苹果船里。
怀特就这样借着酒意明目张胆的看着科瑞,看他棕色的眼睛里有火的跳跃,浅淡的雀斑越过高挺的鼻梁,微厚的嘴唇带着酒气。想起没有多问一句就伸出的手,后者只是看着篝火。
两人坐在长条圆木堆积的上面,周围有着热吻的情侣,高悬树梢的明月,清风尚未解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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