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睛瞬间又平静下来,亨利低声呢喃,看着面前水晶灯。他的眼神中带着痴迷和崩坏。
怀特没有听清,也不打算继续问。
柜子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还有多久能结束”怀特立即接话,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
几近死寂,他靠着桌子,镶在化妆镜上的昏黄彩灯,给怀特高挺的鼻梁打出阴影,地面上有着微弱的影子。
他仿佛被影子支撑而起,被钉在地面,血肉在昏黄之下没有任何生存之地。亨利刚才的窘态消失不见,没有说话,却只是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微笑。
“刚开始。好了,我要离开了,今天在这里实在是呆的太久了”亨利从容的转身开门,门外无人等候。他没有转身,将眼睛撇向裙子。
“最后一次,我不希望看见你再登上这个歌剧舞台,怀特先生。”
怀特没有说话,他安然离开。
科瑞从镜子里再次看见了那双眼睛,盛着碧波,海鸥在里面长啸,与他的心跳共鸣。
这是那半句再见的绵长后续,他的身体只能用颤抖来回应,仿佛再多些什么动作都是对这片蔚蓝之海的亵渎。
他双手紧攥青筋有些突出,转头不再向外看。一会儿,他又恢复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但依旧盯着柜外。
他想要看清,但是于事无补。
怀特此时已经摘下假发,换好了衣服。两人都没有再多一点动作,沉寂,沉寂。之后他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擦拭着自己面部,舞台妆随着油膏而变得柔滑,晕染着白皙面部。
怀特没有任何留恋,卸好装后就起身离开。
一种害怕的情绪蔓延在科瑞的心里,怀特就像蝴蝶翩翩而飞,现在的身份让他抓不住,不能问,不能想,他决意一探究竟。
科瑞穿过商贩,妓女,小偷,牧师,月光重重,他几近失态。
目光始终锁定着怀特,他只能隔着距离,帽檐隐藏了一些情绪,步履也让他逐渐找回理智,他清楚的知道这里的每一条小巷,他知道怀特现在要去往那里。
直到怀特上楼,他在楼下拿出一根烟,失而复得让他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疑惑,那些呐喊,抗争,腥风血雨都被隔绝在外。
科瑞现在想站在怀特的面前,确认他的存在,抚摸他的眼睛,仅此而已。
怀特来到家中,在一大堆的武器研究图纸下面找到了一本书籍,他把红线夹在里面。
透过窗棂,再次看向楼下的人。目光上移,他看向对面的楼。
亨利的手下奉命监视怀特,此时正在对面一栋楼上,那人正在俯视着科瑞。他一直目视着这一切,喀嚓一声,一张黑白照片从相机中吐出来。
对面树上的乌鸦应声而飞,叫嚣着,细微的声音穿过他的大脑,他压下帽檐,刚准备踏出阴影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猎猎风声,寥落极了。科瑞思衬半晌,原路返回,没有迟疑,他将双手插进兜里,握紧了里面的枪。
怀特拿起电话,拨出0314。
“塔列班,可以帮我查个人吗”怀特摸着那些崭新的武器图纸,坐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铃兰桌上灯被风吹得摇摆,玩弄着黑暗。
“名字”
“科瑞,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又是他”对面传来一阵窃笑,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
“妓院”声音顿时清明。
嫣红的嘴唇勾出笑容,并用手示意在她一旁讲话的人停止。
凯列班把捂在听筒上的手放下,挂了电话。壁室里的火焰与墙体上悬挂的镜子形成奇异的光辉,她将牧师的帽衫摘下来,里面是被剃光的头发。
而她的身后是无数身穿黑色衣服的妇女,劳工。众人朝角落里的火刑架看去,堆叠的肥肉象征着他的地位。
一名贵族男性被绑在y字火刑架上。
其中一个婴儿因饥饿而咬着母亲的大拇指,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婴儿,啼哭声伴随着火焰燎烧着黑夜。
922年,莫瑞利尘奴发生罢工用暴力抵抗领主,世俗当局首次以宗教名义向尘奴阶级男性开放性允许,试图以此来瓦解革命内部力量,分化尘奴内部。
日常的助产士,草药师,贩卖商品等大多数职业皆不允许由尘奴女性承担,一系列的女性问题不被法律所解决,公娼被允许,数量激增。
许多a国女性逃往莫瑞利与约诺中间的领土,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