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应该有包扎工具,那是之前她总是会磕磕碰碰而准备的。
那是她的房间,沉星乔在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但是那又怎样,他才不会提醒阿珠。没有丝毫犹豫,另一只脚也迈了进来。
就像一只依靠伪装来骗取猎物的野兽,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整个房间,脑中思考着阿珠待在每一个地方的神态。她会斜歪在软榻上看着话本,或许在看到有趣的地方会发出笑声,然后如果困了,她会慢悠悠走到床榻上。
沉星乔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是他不敢肖想的禁地。
但是这是她主动邀请的,并不是他的错。
蛰伏的野兽在逐渐苏醒,看向猎物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肆无忌惮,但是野兽终究没有彻底捕获猎物,他也无法彻底地放下自己的伪装。
阿珠是他的猎物,而他作为一名优秀的捕猎者,他充满了耐心,等待着彻底将猎物圈进自己领地,彻底属于自己的时机。
“酒精……”可惜没有,只能用高浓度的白酒来代替。还有上次星星没有用完的药膏,看起来效果很好的样子,毕竟上次星星那么重的伤都能好得那么快。
或许应该把两只小动物分开养吗?阿珠想,星星看起来不太招小猫喜欢。
今天过多的肢体接触让阿珠有些不适应,她没有太多和异性相处的经验,虽然她将星星看做弟弟一样对待,可他始终是一名成年男性,高大的身躯和结实的肌肉多少会让她有些有压迫感。
其实她应该将药品拿出去,让星星在外面等一会,狭小的空间和星星专注的眼神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好可怜的阿珠,沉星乔专注地看着她,明明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却还在努力装作无事发生。还好她不知道他无辜外表下的肮脏思绪,不然她会比现在更加恐惧,她会想要逃离自己吗?
在阿珠转身放药品时,原本努力克制的眼神变得肆无忌惮,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狼审视着自己的猎物。从头发丝到脚尖,每一处他都没曾放过。突然沉星乔很羡慕那些画师,他们能将看见的所有事物原封不动地画下来,如果他也会的话,他想他会将阿珠所有的样子都画下来,然后贴满整间屋子,每天晚上他都能看着阿珠入睡。
阿珠身体一顿,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潮湿黏腻的目光犹如附骨之疽,随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移动。她疑惑地回头,星星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发呆,可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猫只挠他。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房间里太冷了,阿珠想。脑海里是星星漂亮的眼珠,那双眼睛一直很清透,怎么会具有侵略性呢?
伪装如今对于沉星乔来说易如反掌,他明白阿珠最喜欢的样子,每天在铜镜面前一次次练习以达到最好最漂亮的状态,傻阿珠,怎么会以为自己能发现他呢?
手边放着香炉,里面是阿珠一直用的熏香。
沉星乔凑近闻了闻,是很熟悉的味道,每天在阿珠身上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唔,他也想要。
“阿珠阿珠,我也想要熏香。”沉星乔晃了晃阿珠的袖子,尾音不自觉拖长。
“这个不行!”
阿珠脸爆红,这是熏香!味道对她来说是很私密的东西,两个人身上有共同的味道,这件事情光是想想都让她觉得面红耳赤。
从前即便是同性朋友,她也不太喜欢让对方使用自己的香水,更何况这还是熏香。她所有的衣服都会用一遍熏香,包括……包括里衣。
阿珠努力打消星星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你可以选择更适合自己的,这个是女孩子用的,不适合你。”
“哦,好吧。”
但是阿珠就算拒绝也是没用的哦。
沉星乔垂下的眸子里满是狡黠,左手袖子里是他刚刚拿到的剩下的香料。
“咦?最近香料好像用得很快。”阿珠拨了拨香炉,她记得里面的香料是思清昨天刚换的。
“阿珠说了会用香料熏衣服,当然用得很快。”沉星乔摸着袖口中的香料,面不红心不跳。
好像也有道理?阿珠思索,但是思清最近熏衣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