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6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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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新娘哭棺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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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季江盛把郑萍儿拉进了门。

    深更半夜的,被别人瞧见了对郑萍儿可不好。

    “盛郎……”郑萍儿本不打算哭的,只是看见眼前的人,这泪就不听使唤,只喊了名字就哽住了。

    “别急,给你帕子,怎么穿得这样单薄,披上披风暖暖。”季江盛把郑萍儿拉到凳子上坐下,脱下身上的厚披风拢住郑萍儿,又取了汤婆子塞到她手中。

    郑萍儿止不住啜泣,缓了许久才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季江盛说了一遍。

    “怎会如此……”季江盛听了也颇为惊讶。

    “盛郎,我该怎么办?不如,不如……”郑萍儿眼里盛着一汪泪,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脱去衣裳。

    季江盛立马明白了郑萍儿想做什么,心下一惊,忙按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道:“萍儿,不可,我怎么乘人之危……你先别急,还有别的办法。”

    郑萍儿跌坐回去,又开始擦眼泪:“离婚期还有半月,总不能提前了去,还有什么办法。”

    季江盛思忖片刻,道:“萍儿莫怕,我去陈家村向他们说明我们的婚约,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父亲那边我也会去劝说的。”

    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

    郑萍儿吸吸鼻子,低着眉眼应下。

    “天亮前我送你回家,婚事不会耽搁的,且放宽心吧。”季江盛安慰道。

    回到家后,郑萍儿一直盼着季江盛的回复,可没想到最后竟盼来了季江盛的死讯。

    听着报信人的噩耗,她只觉五雷轰顶,双眼发黑,直直倒在了地上。

    自那之后,郑萍儿大病一场,守着季江盛的信物整日以泪洗面,直到嫁过来,还是没有一点好转,甚至更加严重,像是中了邪似的。

    丹木听完疑惑重重,便先问了最大的一个问题:“陈平柱说姑娘因姐姐去世伤心不已,这套说辞从何而来?”

    郑萍儿深吸口气,道:“不光彩的事情怎会说出去,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有情郎,左右阿姊不在,兜头淋了盆脏水罢了。”

    这么说,季江盛的死和陈家没有关系?可听上去也不像突然暴毙。

    “姑娘口中的阿姊,现在在何处?”丹木问。

    “阿姊早就被爹卖了,只知道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我已经有五六年未曾见过她了。”郑兰儿又抹了一把泪。

    “姑娘既然不喜欢陈乐业,又为何要嫁过来?”丹木又问。

    没了季江盛,郑萍儿大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不必嫁给陈乐业,但她并没有,不仅嫁了过来,还对“哭姐姐”的说法不做任何解释,俨然一副已经接受了的态度。

    “盛郎死得无缘无故,连那消息灵通的报信人都说不出一二,我不信这是个意外。盛郎从不与人结仇,陈家不会是清白的,二位道长,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所以姑娘嫁过来也只是为了查明真相?”丹木问道。

    “不,不仅是,除此之外,我还想找找阿姊的踪迹,但我没什么本事,做不到,可这院中有人能做到,只是不圆房我就见不到她。”郑萍儿眼神坚毅,“二位道长是心善正直之人,求您帮我!”说罢她就要对着丹木跪下。

    丹木急忙准备伸手去扶,但手还没出去便有一阵轻风拂过,郑萍儿没跪下去,被那轻风托了起来。

    她呆滞了一会儿,眼神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棠海,却见那个神仙似的人双手拢在袖中,神色淡淡,好似这个插曲与他无关一样。

    “姑娘言重了,我们会查清楚的。”丹木收回同样放在棠海身上的目光,朝郑萍儿点点头。

    陈小佳说见过新娘子,怕不是这个蝴蝶伯母早就安排她给郑萍儿送过信了。

    丹木画了张符递给郑萍儿,道:“这张符姑娘拿好。”

    只要季江盛靠近郑萍儿,这张符就会精准定位他的位置,想摆脱也摆脱不掉,只能等着丹木来捉他了。

    “近日不要出门,不要见客,符纸随身带着,待事情结束自会如姑娘的愿。”丹木叮嘱道。

    “多谢道长!”郑萍儿收好符纸,朝丹木行了礼。

    房门开开,他把郑萍儿送到了门口。

    陈平柱阴沉着脸,摆手让老妇人带走郑萍儿后,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无关之事,不宜插手。”

    丹木礼貌微笑,没应声,倒是棠海,罕见地回怼了一句:“是否有关,全凭我意。”

    棠海从不屑与人争执,这是怎么回事。丹木侧头看过去,只见棠海递给他一个眼神,他瞬间明白了。这句话不是对陈平柱说的,是对他说的。

    这是在提点他这件事要管吧。

    陈平柱听了这话脸色很是不好,但这二位和以前那些道士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不好再出口呛人,只道:“希望道长能不负众望,让新娘子好起来。”

    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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