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颔首,于是道:“那就麻烦您了。”
陈平柱哈哈笑了两声,声音嘶哑难听,让人有些不舒服。
“新娘子的生辰八字烦请给我,还有你觉得她行为怪异的地方请详细说明。”棠海说话了。
丹木看了旁边人一眼,棠海脸上是疏离的微笑,和平时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好,好,天色尚早,待二位用过餐我们再详聊如何?”陈平柱还在推脱。
几次下来丹木也察觉出不对了。既是想除祟,不是越快越早越好吗,这人怎么推来推去,到底是想除还是不想除。
“那就听您安排吧。”这次不用棠海提醒丹木便应了下来。
陈平柱有问题,也许这事不单是除祟这么简单。
陈平柱安排的饭菜倒是不错,只不过吃饭的地方不在膳堂,而是在一个废弃柴房附近搭的小棚子里,用来待客很是不妥。
这家这么富,怎么会没有专门吃饭的地方,是有隐情所以他们不能去,还是不把道士放眼里。
不过他也不是讲究人,便没再多想,吃过后由老妇人领着去了休息的房间。
这一路上再没碰到任何一个人,宅子像是死的一般。这么大的宅子,不会就陈平柱和老妇人两个人吧?
“宅中房间本是够的,但只剩这一间收拾好的,二位客人先将就凑活一晚,明日就能收拾出来一间新的。”老妇人道。
不知是不是丹木的错觉,老妇人的态度好了许多。那张黑黢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但眼神还是和初见时一般阴郁,有种说不上的割裂感。
“不用收拾了,我们可以住一屋。”棠海道。
闻言,丹木愣住了,对上老妇人询问的眼神他才回神:“啊,是,我们……住一屋。”
棠海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要和他住一间,明明在山上的时候从不和他同住。
老妇人安顿好两人后告诉他们陈平柱出去办事了,晚上才能回来,让他们先休息。
等到老妇人走后丹木才打量起这间房。
只有一张床,床上放了两套被褥。
丹木很自觉,抱了其中一套道:“我打地铺。”
他僵在床边等了一会儿,不见身后的棠海回话,有些疑惑地回头,就看见棠海抱臂看他。
“小丹木,地上是潮的。”棠海道。
丹木怎么会不知道,但他不能明说自己要和棠海睡,他要等棠海开口。于是他垂着眼看棠海,还是沉默。
“床上睡吧,占不了多大的地。”
听到了想听的,丹木没有犹豫,转身把被褥又放回到床上。
放好后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有些刻意,于是欲盖弥彰地问了一句:“可以吗?”
“被褥都在床上了,有什么不可以。”棠海没忍住笑了出来。
“……”被拆穿了。丹木抿着唇一声不吭地挪到了窗边,这个方向棠海看不见他的脸。
“怎么越长大越见外了,小时候不还缠着要跟我睡。”棠海神色自若地站在了床边。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丹木闷闷道。
再说棠海后来也没跟他一起睡过了。
身后,棠海没有说话,他只听到一阵窸窣声,大概是棠海坐在了床上。
窗外灌进一丝凉风,丹木甩甩脑袋,把窗闭了,走到棠海身边,道:“棠海,我觉得祈福是单家的,而且不是陈平柱的。”
“理由呢?”
丹木没有理由。直觉告诉他这个祈福不同寻常,但除了陈平柱的反常外,他目前还找不到任何证据。
“我早就说过,小丹木很有灵性,只是缺乏一些经验,这次的祈福有点意思,用来给你练手正好。”棠海道。
“今晚陈平柱还会来找我们吗?”丹木问。
“大概吧,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棠海捏了花抬手轻点,半透明的海棠飘到丹木的脖颈处,化出一条细链挂了上去。
“这是?”丹木摸了摸冰凉的链子,不解道。
“不是想去那间柴房?我留在这里,来人了不会露馅。那朵海棠同我没什么差别,可看可听可报信。”棠海道。
只不过在吃饭的时候多看了那柴房几眼,居然被棠海注意到了。
这个法术棠海没教过他,下次要学学。
丹木无意识地搓了搓胸前的吊坠,手上却挨了一巴掌。
棠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可感可嗅可消散。”
可感……可感!
丹木被烫似的迅速收回手,语无伦次道:“直接,直接传信就好了,做什么,这个……”
“自然是因为不放心你。”棠海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寻常百姓而已,又伤不到我,更何况我也不是时刻要人看着的年纪了。”丹木强装镇定。
“不要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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