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另一件白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温泉这让人难熬的一关,丹木又碰上了一个难题。棠海的屋子原本只是为他自己一人准备的,所以床并不大,也只有一床褥子。
靠近湖边的地上潮,丹木要想睡觉,只能和棠海挤一挤,盖同一张被子。他怀疑棠海今天就是在纯折磨他。
“看这表情,是不乐意跟我挤一张床?现在去城里找个客栈还来得及,不过得小丹木一个人去了,我住惯了这里,虽然很久没来,但有法术护着,这儿始终都是干净整洁的。”棠海坐在床边脱鞋。
“谁说我不乐意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不嫌挤我还嫌什么。”丹木才不想一个人跑去城里睡,于是他也弯腰脱鞋,在靠边的位置上和棠海大眼瞪小眼。
“你去里面。”棠海道。
“我不去。”丹木把枕头放在里面,盘腿坐在床头,像只圈了地盘的小狗。
外面容易掉,他若是在里面翻个身,棠海那么瘦,肯定要被挤掉了。
棠海今天意外地好说话,说了个好就去了里侧。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与上次不同的是,他和棠海几乎是紧挨着睡的,肌肤相贴的温度那么明显,好似还有温泉的余温,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发酵。
丹木枕着胳膊侧身闭上眼,尽量忽视身后那片温度。
入睡前棠海往床头放了安神的香囊,本来他只当做心理安慰,但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涣散,香囊还是有用的。
夜里,屋外偶尔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半梦半醒间,丹木感觉腰好像被人揽着,后脖颈上传来一阵痒意,棠海好像把头埋在了他的颈后,和在水晶洞里的姿势一样。
他太困了,脑中一闪而过棠海抱着他这个念头后,还没细想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丹木猛然想起昨晚恍惚迷离间的感觉,回头看过去,棠海背对着他,还没睡醒。
错觉吧,棠海睡觉一直很老实,也不可能主动抱他,肯定是做梦了。
但是好像哪里不对啊。他揉了把头发,一眼瞧见了不该出现在自己脑袋底下的枕头。棠海枕着胳膊睡了一夜。
丹木拍拍脸驱散瞌睡劲,小心翼翼地抬起棠海的头,准备把枕头放过去。
棠海动了一下,道:“不用给我了,我醒了。”
丹木一僵,把枕头放在一旁,下床穿好鞋,问道:“你不起吗?”
“起,缓缓胳膊。”棠海调整了姿势,把胳膊放平,“去打点水擦擦脸,马上来人了。”
“来什么人?”丹木疑惑道。
“关照山的夫人李薇娥。”
如棠海所说,丹木擦完脸刚给棠海揉了两下胳膊,屋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二位道长是在这里吗?”
丹木去开了门,道:“夫人,您来找我们何事?”
李薇娥行了一礼,道:“道长方便进去说吗?”
丹木回头看棠海已经收拾好坐在了椅子上,敞开门道:“请进。”
屋子里统共就两把椅子,李薇娥左看右看,最终选择站着。
“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两位道长算算我儿是自尽还是被害。”李薇娥双眼红肿,黛眉紧皱。
“何来自尽一说?”丹木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问道。
“道长也知道,我儿有断袖之癖,和那个吴玥走在一起,旁人还不知怎么说道,我是不赞成的,可城主说他就这么一个儿,随他去吧,总不能给逼死了。”
想必关璧年死前李薇娥也总在他耳旁念叨,所以关璧年死后李薇娥才会觉得是她逼得自己儿子自尽了。
“城主似乎对吴玥公子颇有好感,夫人难道不是这样吗?”丹木继续道。
“我……唉,吴玥嘴巴可厉害,会哄人,勾得我儿魂都没了,我心里着急,就,就总说他是狐媚胚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李薇娥后悔莫及,早知就不这么恶语相向了。
“这也是爱儿心切,人之常情,再说一个男子……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还说什么呢。”李薇娥掉了两滴泪,忙抬手抹去,“请道长帮忙算算吧。”
丹木画了张符,符纸飘到李薇娥手中,牡丹花落,符纸上出现了一个“害”字。
李薇娥看不见牡丹花,只看到了凭空出现的字迹,惊呼一声后发觉失态,缓过神来捧着符纸问道:“道长,这是何意?”
“是别人害的。”丹木道。
李薇娥舒了口气,好像自己身上的罪恶感轻了许多,她道:“道长能否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城主我今日来过?”
“可以。”
“多谢道长,城主和我儿都不知道我骂了吴玥那孩子,吴玥也闷在心里,对我一直笑脸相迎,我真是不该。”李薇娥又掉了两滴泪。
“城主现下如何了?”丹木没有回应她的话。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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