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的话你们先忙,安柔改日再来拜访。”安柔怕打扰两人,又急忙改口,“道长要在望月城待多久啊,可一定要来巾帼馆尝尝,安柔蠢笨,过去这么久了酒楼才刚开张,但是道长放心,好吃的,虽然刚开张,这两日人却是络绎不绝。”
“安柔姑娘极聪慧,北迦山到南明山本就路途遥远,女子建一座酒楼更是难上加难,其中辛酸姑娘不说我们也知道,莫要谦虚了。”棠海笑道。
安柔被夸得不好意思,推推陈小佳,道:“你捡的花片送两个给道长,总归是个好寓意。”
“刚刚我就给了。”陈小佳扬起头,脸上满是得意。
“小佳这孩子脑子也灵光。”安柔道,“那,道长现在是要去往哪啊。”
丹木侧头看了棠海一眼。熟人相逢是该欣喜,可他们现在要去看看关照山,两相对比,后者更重要。丹木正要开口说下次再会,棠海却道:“我们同你去巾帼馆坐坐吧。”
安柔道:“那真是太好了,道长请随我来。”
丹木凑近棠海小声问道:“不先去关照山那里吗?”
“关照山是什么脾性我们并不知道,若是斋主刻意隐瞒,这事也说不清,就像陈平柱那样。安柔来这里已经一段时间了,失踪之事又发生在近日,我们可以先听听她怎么说。”
原来如此。
巾帼馆规模并不大,只有两层,里面也比其他酒楼小上不少。
里面都是姑娘在干活,每个人都遮了面,但能看出都是熟面孔。
掌柜的那个是辣娘子,看见二人,瞪大了眼:“诶呦,贵客,老板出去一趟还带了客人来。”
辣娘子笑盈盈地请两人进去,道:“正好二楼刚空出一间好房,两位上去坐吧。”
“叫花娘子炒两道好菜,能在这儿相见可不是一般的缘分。”安柔笑着吩咐。
花娘子,是断了双腿的那个姑娘,居然是掌勺的,了不得。
丹木随着安柔上了二楼,进了间雅房。
“我这地小是小了点,道长可别嫌弃。”
“怎么会,布置这么精细,用了心的。”丹木道。
“那便好。望月城民风开放淳朴,城主也是个体恤百姓、知人善任的好官,听说女子开了酒楼,还有意扶持,要不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带着这帮姑娘谋到好生计。”安柔给两人沏了茶,温声道。
“那这城主是个百姓爱戴的大好人了?”丹木坐在窗边的小桌旁,问道。
窗外的人群围着一个火堆,掌火的人高喊一声:“起灶焚官——”随后一排叠放整齐的衣物就被扔了进去。
丹木看着那些衣服像官服。
“不错,他于五年前担任城主之位,深受百姓喜爱。道长是为城主儿子失踪而来吧。”
丹木收回目光,继续听安柔说话。
安柔确实聪明,没怎么客套就把丹木想知道的全说了。
关照山的儿子叫关璧年,今年二十四,平时喜好琴棋书画,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十日前他突然消失,人间蒸发了似的,他的朋友们都说没见过他,关照山发动整座城去找,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倒是查到了另外几件类似的事。
外面传言是关璧年消失后那些人才陆续消失的,其实有几个应该还在关璧年之前,报官无果后放弃了,关璧年的事轰动全城,这些人才跳了出来。
衙门的人怕城主怪罪他们不好好办事,所以才说都在关璧年之后,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望月城就这么大,稍一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关照山为这事愁坏了,挂出告示重金悬赏,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一点消息,实在没办法才上南明山挂了祈福,保不准真是邪祟作怪。
“那么大个人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彻底。”丹木也觉得奇怪。
“是啊,除了鬼,谁能做到。”安柔道,“据说那天早上还有人看见关公子进了戏园,但没人看见他出来。”
“戏园好好查过了吗?”
“查过了,一无所获。”安柔摇摇头。
按理说,关照山已得民心,民众应当很乐意帮忙,还真是不同寻常。
“这位关公子人怎么样?”丹木问道。
“关公子是望月城出了名的才子,所作之画千金难求,往年九月初九都会在新叶河中心的画舫上弹奏乐器,每到这时,河畔都围满了人,场面很是壮观。”
“这么说,城主和他儿子都不曾与人结仇?”
“至少在我们看来是的。”
敲门声响起,安柔喊了声进,只见一面生的姑娘推着四轮车先进来,后面跟着几个遮了面的姑娘,手里端着菜肴,一一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
四轮车上坐着花娘子,丹木第一眼还不敢认。花娘子不似往日那样憔悴疯癫,整个人容光焕发,乌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后,鬓角还插了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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