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迟,还望主子恕罪。”
谢寒渊摆摆手:“日后在她面前,不必这么跟我说话。”
李青“哦”了一声,他退到屋外,心中腹诽,主子内心仍旧是个纯情少年!要换作别的男子,早就趁机把孟姑娘给办了。虽然主子有时候心狠手辣,可怎么说也是别无他法。
谢寒渊为孟颜服下解药后,走出屋子,吩咐李青先回去休息。
夜色如墨,少年独自坐在屋门口,心中暗自揣度,她竟胆敢再次只身前往谢佋琏的府中见那混账,胆子真是够大,连自己的清誉都不顾了么!
况且,她还生得一副令男子垂涎的身段,还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御史台若再晚来几步,这生米就要煮成熟饭了。
少年指腹摩挲起来,回味着方才触摸时的热意,温香软绵,久久挥散不去。
他定了定神,抬头看了眼悬在半空的弦月,清冷的月辉洒下,将庭院染上一层朦胧的银色。时辰不早了,她若再不醒来,直接将她送回,难免又会被人说三道四,尤其是孟青舟,不知又该会如何打发他走。
一想到那个男人,他就觉得碍眼,恨不得一手把他直接甩到瓦顶。
不行,得想个办法。再拖下去她兴许明日才会醒,届时就瞒不住了。
半响,谢寒渊叫来了马车,他将孟颜横抱进马车内,少女身子柔软,带着淡淡的馨香,让他心头一荡,却又迅速压下。
马车辘辘前行,驶向孟府的方向。距离孟府较近之时,他便命车夫停了下来。
他横抱起孟颜,身形矫健,几个起落避开了家丁,越进后院的高墙内。
府内高悬的几个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少年熟门熟路地穿过回廊,迅速将孟颜送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西厢房外,枝叶娑婆,一只黑色猎鹰伫立在窗棂处,少年扫视一眼窗外,确认周围无人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涂抹在了猎鹰的爪子上。
很快,猎鹰发出一声低鸣,振翅高飞,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少年唇角一扬,满意地望着远处。月光覆于他的脸上,眸底涤荡出一抹嗜血的厉光。
接下来,好戏上演。
深夜,孟颜发觉自己身处烈日下,周身燥热,灼热的日光炙烤着她的肌肤,热汗涔涔,将衣衫浸湿一片。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发现前方有一个摆摊的阿婆,破旧的摊位上摆放着几个瓦罐,走近一瞧,原来阿婆卖的是冰镇绿豆汁,正能平息她喉间燥火。
可是,她因身无分文,心中焦急之际,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马车内的人撩开纱帘,来者正是谢寒渊。
孟颜欣喜若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小九,快下来买碗冰镇绿豆汁喝吧。”她朝他挥挥手,带着一丝乞求。
少年没有出声,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他缓缓下了车,买下一碗绿豆汁,拉着孟颜一同上了马车。
孟颜正心想着他怎么只买一碗,也不问问她需不需要,是不是还记恨着她鞭罚了他。
未等她回过神,却见少年嘴里含下一口豆汁,一把揽住她的软腰,将嘴里的水汁尽数喂给了她……
孟颜猝不及防,惊愕地瞪大了眼眸,欲图将他推开,但冰凉甘甜的豆汁入了喉,滋润着她干涸的身体,她却没了推开的动力,她实在是太渴了,只好勉强顺从了他。
正当她沉浸在那冰凉甘甜的滋味中时,四周白芒大盛,眼前情景化为无数道碎片。
她双眸一睁,原来是梦。环顾四周,确定自己就在家中。她细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应该是谢寒渊把她送回来的。
她刚醒思绪还是一片混沌,朝屋外喊道:“流夏。”
流夏进了屋:“大姑娘,有何吩咐?”
孟颜只觉口中一片干涸,她确实很渴。
“给我倒杯水来。”她缓了缓神,“我是怎么回来的?”
“咕嘟嘟——”流夏盛满一杯水,递了过去:“奴婢并未瞧见您回来,是以,不知您是何时回的,只是进屋后发现您已经躺下休息了。”
孟颜将水一饮而尽,思忖片刻,又问:“那你可瞧见小九?”
流夏摇摇头:“未曾。”
“没事了,你退下吧。”孟颜摆了摆手。
她下了床,走到妆奁前,铜镜里映出她绯红的面容,衣衫浸着一层薄汗,她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亵衣。
褪去衣衫后,只觉身子黏糊糊地,她竟出了那么多的汗,难怪浑身虚脱无力。
翌日午时,孟津下朝归来,往日里还算挺拔的身姿,此刻却如抽走了脊梁,透着一丝颓丧,忧心忡忡之相。
“宫里出了大事,这三皇子死得蹊跷。”
孟颜和孟清连忙从座位起身,心中大骇。
他不是被御史台的人羁押走了么?
“而且,还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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