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部长没丧尽天良到让贺大厨包办,他另外订了两桌席面,贺逸昇就炒了几个新鲜蔬菜。
满桌佳肴,肃帝二人却觉得无从下手,主要是那张牙舞爪的龙虾和怪模怪样的帝王蟹着实吓人。
郝吉祥见状,贴心地把几盘素材和清淡口的肉菜端到二人面前,将龙虾和帝王蟹这两道撑场面的硬菜移开。
是他疏忽了,以大乾的生活水平,肃帝二人还是吃些清淡的好,不然习惯清粥小菜的胃骤然吃下大鱼大肉恐怕会吃坏肚子。
他们不喜欢的菜,有的是人喜欢。
唐芯、安若素和贺逸昇专挑贵的吃,澳龙、帝王蟹、鲍鱼、海参、扇贝……
吃席诶,不挑贵的吃,算白来。
饭桌上没有老板和员工,抢菜的都是对手。
三人执筷出击,刀光剑影间,瓜分完一只大龙虾。然后放碗里不吃,对着帝王蟹跃跃欲试。
除了他们三个,没人吃这两道菜,他们这也算是给“摇摇欲坠”的桌子减轻负担了。
谢韵之新发现个乐趣,不跟他们抢,她要围观她爹和温斐“斗法”。
这俩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上桌,火药味就“蹭蹭蹭”地往外冒。吃相都是斯文得体的,但夹菜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抢菜的劲头一个比一个足。
她不明白,最后一尾白灼虾就算了,一块普通的牛肉有什么好抢的,盘子里不多的是?
她的乐趣唐芯不理解,温斐和谢华瑾的兴致她也不明白。
如果她敢问,温斐斐大概会告诉她:这是由一只小笼包酿成的惨案。
那是一只虾和一块牛肉吗?
不是!
那是男人的尊严!
温斐斐永不言败。
巧了,谢华瑾也不是会服输的人。
既然某个幼稚鬼要跟他斗,那他就陪他玩到底。
谢先生得意地看着对面的青年,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片炒肉片吃进嘴里。
然后猝不及防被呛到了。
他惊愕地吐出几颗花椒,抬头就见那个幼稚鬼在窃笑。
温斐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甚好地夹了一颗漂在“蔬菜汤”底上的虾滑吃,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好冲!虾滑蘸芥末,哪个鬼才的主意,他要给这家店差评!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谢华瑾脸上。
郝吉祥点菜时他过去看了,这道菜他特意加的。
大乾二人组谨慎,不会吃看不出原材料的菜品;郝吉祥负责招待客人,几乎不会动筷;谢韵之不爱吃虾(火锅除外);唐、安、贺优先选那两道硬菜。
只有温斐斐,既爱海鲜又懒得自己动手。
这道菜,精准打击。
战局很激烈,战果也很显著,满满两桌菜,除了芥末虾滑,全部被扫空。
郝吉祥这时才明白,谢华瑾为什么特意叮嘱自己订两桌菜,合着一桌不够您俩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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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众人围观“大乾特产”。
道明拿回来的多是些锅碗瓢盆,时间紧任务重,直接就地取材,掏了国师府的厨房。
唐芯随手拿起一个盘子,光滑细腻,洁白无瑕,摸起来像玉。
不是像,就是玉。
谢韵之凑近,悄悄在她耳边说:“这是羊脂白玉。”
这话吓得唐芯一个激灵,差点把那“值万钱”的玉盘摔了,急忙把盘子安稳放回原位,闪现离开这片“危险”的地方。
她不懂玉石,但羊脂白玉的大名还是听过的。
上次见,在某本小说里——“帝王把玩着一块做工精美的羊脂玉佩”。
今日得见真身,果然不同凡响,地上那一整套的羊脂白玉碗碟就是比她家里的白瓷碗好看哈。
天杀的道明,他们怎么能这么有钱?〒▽〒
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碗碟一套,高冰种紫罗兰翡翠一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一套,羊脂白玉一套……
随着谢韵之的介绍,唐芯、安若素和贺逸昇从心地离那堆易碎贵重物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把鉴赏空间让给那对精通此道的父女,他们这些门外汉为了钱包着想,还是不去凑这份热闹为好。
倒不是真的买不起,只是没必要把钱花在这种他们不感兴趣的地方。
谢家父女对玉石其实也没多大兴趣。
谢韵之单纯好奇新鲜事物,毕竟把玻璃种翡翠和羊脂玉做成碗碟是多新鲜的事呐,以前从没见过,今儿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谢华瑾已经在谋算这些名贵玉石能从富豪们手里敲诈(划掉),掏出多少钱。
他问道:“这种成色的玉石大乾有多少?”
虽然大乾从上到下都是实用主义者,这种不能吃的石头他们并不钟爱,但同为人类,审美总是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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