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
谢华瑾没有温斐那么耐心,愿意慢慢引导着教会唐芯,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谢韵之纠结的问题所在:“韵之,你的老板是唐芯。不是温斐,也不是我。”
唐芯不邀请她,她只会想唐芯是不是不愿意她去;可换成温斐,她就会想温斐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固然有温斐更厉害的客观原因,但是主观上谢韵之就没有把唐芯当老板。她把唐芯定位到小姐妹的位置上,却忘了那是她真正的老板。
同时,她现在是交易所的员工,不存在避不避嫌的问题,除非她始终站在D部战区总司令女儿的位置上考虑。
谢韵之悟了:“所以,爸爸,我必须要去!”
谢华瑾点头,但还有一个问题……
“韵之,你把唐芯和温斐两个人分得太开了。”
“嗯?”
“如果唐芯和温斐有矛盾你听谁的?”
“唐芯啊!她是老板嘛。”
“对也不对。”
“啊?”
“你觉得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老板和员工?”
“不是吗?”
谢华瑾摇头,叹道:“在某些方面,大致类似我和你。家长与孩子。”
谢韵之倒吸一口凉气,啊这……她知道温斐老谋深算不亚于她爹,但是唐芯这么听他的话吗?
“所以我到底应该听谁的?”
谢华瑾晲了她一眼,凉凉道:“当然是唐芯。你不用把他们二人的行为分得太清楚,唐芯做得许多事背后都有温斐的影子。所以他们若有矛盾一定会先在内部解决,如果在外人面前发生分歧,那必然是在演戏。你不需要考虑多余的东西,直接站边唐芯就可以。”
“好哦。”谢韵之低头应道,她还是不能理解唐芯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她有时候都不一定会信她爹。
谢华瑾微笑着看她垂头丧气倒在沙发里,其实这也不能怪她看不透,她和唐芯从小接触到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教育。
谢韵之被教导要独立,不要依赖别人。她大部分时候只相信自己,只有实在拿不准主意或者遇见光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才会求助父亲。
唐芯恰恰相反,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过。她遇事第一反应是找温斐求助,她相信温斐远胜于相信自己。
还有温斐那个邪门的人,谢韵之每次和他相处几乎都是既得利益者,就算是被他算计最后也得到了好处。她理智上清楚温斐很厉害,但是心里并没有当回事,所以无法把他放在父亲那样的教导者的身份上去衡量他与唐芯的关系。
唉——谢华瑾在心里叹气,怜爱地看着暗自苦恼的女儿,他感觉自己这两天跟某人待久了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性。
他现在怎么能想着,温斐哪一天不装了,让谢韵之好好感受这货有多邪门之后,她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
谢韵之也没有苦恼很久,她人生的前二十二年实在太过顺利,没遇见过多少挫折。
这段时间打击一个接一个地来,一开始是真受不了,但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她变强了,也快要秃了。
谢韵之把手里的头发团吧团吧扔进垃圾桶,她最近压力好大,掉发好严重啊……要是再不想开点,头发就要彻底没了!
她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从今往后要做一个心宽体……瘦的人!
从头开始,嗯,先去找个时间把头发剪短些吧,白天训练这么累,晚上回来洗头真的好痛苦。
谢韵之扑腾着站起来和她爹道晚安,e什么e,她哪有时间e,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她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晚安。”
谢华瑾目送她离去,然后就见人一顿,不知看到了什么,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谢韵之一个大转身,惊恐地问:“爸……你怎么安排唐芯和温斐住一间房?”
她昨天回来直接回房睡觉,根本没注意两位小伙伴住哪间房。
刚刚看见温斐穿着睡衣从唐芯房间出来又进去,被狠狠吓了一跳。
她是怎么知道这俩住一间房的呢?
因为门开的时候,她瞄到唐芯躺床上,地上还有一床铺盖。
谢华瑾挑眉,暗道果然有猫腻,面上却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你不知道?他俩是夫妻。”
谢韵之杏眸微睁,深吸一口气,微笑点头,故作轻松道:“对哦!他俩是夫妻来着。”
然后不等她爹的回应直接把门合上,飘回自己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撒泼,手脚乱蹬,左一个翻滚,右一个起卧,试图排解满心的惊叹。
他俩居然还真的去领证了!!!
天啦噜——
这个世界也太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