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温斐察觉到男人的意图,轻笑一声,故意冲他挑眉道:“公平点?”
“常理?”谢华瑾不置可否,食指轻扣方向盘,问出第一个问题。
“一二三楼都有可能,我的常理里二楼可能性最大。”温斐也不跟他计较,笑得跟往常别无二致。
以常理来说,发现问题第一反应是先给要找的人打电话,然后找侍应生要求他们提供帮助,以谢韵之的身份他们绝不会轻忽大意,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会所里如大海捞针般找人。
但这是一般人的常理,眼前这位……他有自己的常理。
“为什么会要求经理控制住二楼那个男人和306包厢?”男人的面容隐在黑暗里看不分明,唯有眼睛反射了一缕光,照出幽深的瞳孔,映出仿佛始终古井无波的内心。
“是看守,不是抓捕。”青年强调,“同一个包厢出来的,当然要整整齐齐,疑罪从有嘛。”
“疑罪从无。”男人强调。
“哦——”青年故作乖巧,好似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法盲。
若是只抓一个嫌疑人一般会所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会配合。可若是抓一群?一群B市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少爷小姐。
经理失心疯了都不敢这么做,除非是上面下达的指令。
谢华瑾依旧无法确定温斐是否知道‘金风玉露’背后老板是谢家人这件事,但这不重要了。他确定了他对谢家没有恶意,这便足矣。
一只白皙修长、温润细腻的纤纤玉手从眼前飘过,然后,灯亮了。
——
温斐探手打开另一半车顶灯,没有被制止,看来试探到此为止。
“我刚刚收到了范珐的检查报告,你猜猜医生怎么说的。”男人放松身体往后一倒,一侧脸枕在头枕上,眼里闪着饶有兴味的光。
“死了。”青年似是困了,打了个哈欠,双眸沁了水,亮晶晶的,无辜又散漫,小嘴却跟淬了毒似的,张口就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废了。”还有些软组织挫伤、肾脏损伤等小伤,不重要,又死不了。
“嗯?”青年从鼻腔发出一丝气音,眼皮耷拉着似是困极了,显得一派纯良。
“不能人道了。”男人把话在嘴里绕了又绕才吐出来。
“哦,那恭喜啊。少了人生一大烦恼。”
“呵呵。”谢华瑾倒没有物伤其类的毛骨悚然感,只觉得自己之前对这孩子的评价还是低了。
温斐啊,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行的是白玉公子寒冰骨,玉面菩萨修罗心。
看来他要催一催调查报告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会养出这样的孩子?
“范珐醒后坚称你故意殴打他,现在叫嚣着要告你。你怎么看?”谢华瑾很好奇温斐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斐斐疑惑O.o?,斐斐无辜O.O,斐斐摊手┐(?o?)┌ 。
“我不知道啊,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倒那儿了。想来是他作恶多端得了报应,不小心脚滑摔倒晕了吧。”
“呵呵呵呵。”男人忍俊不禁,这回是真心地笑了。
作恶多端……可不就是作恶多端遭了报应。
青年的反应如预想般那样滴水不漏,又出人意料的有意思。
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韵之对过口供吗?”
“谢大小姐是聪明人。就算她不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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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华瑾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谢华瑜在沙发上等得昏昏欲睡,终于把他大哥盼回来,门开时他整个人骤然精神了。
“怎么还不睡?”
“电话里说不清,等你回来当面汇报。”
会所经理确认出事的是自家大小姐后第一时间给老板打电话请罪,然后汲汲忙忙又是安排人封锁二楼女卫生间,又是借着送酒水果盘的理由进306包厢把里头所有的酒水饮料食物换出来,走前留下四个人守在门口等着随时“服务”里头的少爷小姐们。
谢华瑜听闻事件后第一反应是自己要完蛋,开个会所玩玩结果把自家金蛋玩进去了,着急忙慌给大哥发了请罪消息,然后马不停蹄往会所赶,早到一点能将功赎罪的几率越大。
“人怎么说?”谢华瑾悠悠喝了一口谢华瑜倒的水,沉声问。
谢华瑜端正坐好,等待领导检阅工作。
“范珐,范家小儿子,父亲是范氏建材公司董事长,母亲是公司财务总监,大哥是公司总经理,自己是无业游民。刚从Y国留学回来。回国原因是家里生意不景气,供养不了他在Y国挥霍无度的奢靡生活。据他自己交代是受人蛊惑才从黑市买了□□想着回国后捞笔大的。今晚原定目标是薛家小姐,后来看见韵之来了,眼见泼天富贵尽在眼前,就想搏个大的。他现在叫嚣着自己只是犯罪未遂,却被人打成重伤,要求把那人抓起来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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