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快美出泡了,但面子上却还装得不显山不漏水,摆出一副潇潇洒洒的架势。
他是不怕左颐找上门的,更不担心徐行之背着自己跟她真有点什么。
喜欢不喜欢这种事于徐行之而言,好比是天方夜谭。
这人压根就没长那根筋!
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徐行之照旧要和叶小麦去上补习班。
周五傍晚,常思齐翘了两节训练课,早早地跑到停车棚外等人。
烈日炎炎的傍晚,夕阳照在人身上还带着暑气。
常思齐才站了没几分钟,已然是满头大汗。
停车棚外不远的小路上传来人声,他下意识地向着声源望去。
来人除了徐行之还能是谁?
徐行之走在前,叶小麦略略慢他两个步子。
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只见徐行之手舞足蹈,表情非常丰富。
常思齐定睛一瞧,他的脑袋上带着顶深蓝色的棒球帽。
帽檐被刻意拉得很低,使得他的脸被衬得更小了。
说到尽兴处,徐行之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简单纯粹,常思齐远远看着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走近后徐行之才瞧见棚下站着人,他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等你。”常思齐闷声应了一句,又问:“都要期末考了,你非得上这破补习班吗?”
他们好不容易如影随形了这么些天,一想到整个周末都要见不到人,常思齐有些吃味。
“当然不行了。”徐行之非常残忍地扼.杀掉他的幻想:“这是最后一堂课了,我得抓抓紧。”
常思齐也不是真的想拦他,只是觉得舍不得。
他不死心地建议说:“要不然……要不然我周末去找你吧!”
徐行之哭笑不得:“我上课呢,你找我干嘛?”
“那下了课呢?”常思齐瞪他,很不服气地做垂死挣扎:“下了课我送你回家总行吧!”
徐行之挥挥手扫他的兴:“这样太麻烦了,天多热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叶小麦非常自觉地站得远远的,退避三舍地将空间让了出来。
常思齐挠了下面颊,心说还好没让那个胖子听到,他现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徐行之利落地解开了车锁,,长腿一跨上了座位,另一只脚牢牢地踩住踏板。
常思齐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他出了校门。
期末考结束,孟瑞雪从大洋彼岸打来电话慰问儿子。
一来是想征求他的意见,愿不愿意来美帝过一个难忘的假期,二来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催促他尽早办理手续。
孟瑞雪的想法是:最好是能在考前择一所高校,继续国内未完成的学业。
换做以往常思齐或许会犹豫那么一下,但现在不一样了。
光是周末两天见不到徐行之他都觉得难熬。
常思齐不敢想象,要是跟他相隔两岸整整一个假期,自己该怎么办。
期末成绩跟快就出来了,徐行之从稳居前十的位置掉了下来。
听到这个噩耗的徐妈失眠了整夜,暗自责怪自己不够用心,转头又给孩子报了两个培训班。
就这样,短短三十多天的暑假,叶小麦被迫成了陪读生,跟在徐行之身后跑得飘飘飞。
让人遗憾的是,开学前的测验成绩,依旧还是那么惨不忍睹。
-
往年的暑假,常思齐要么回乡下姥姥家住,要么跟随孟瑞雪飞去美帝。
高一那年姥姥去世后,常思齐便再也没回过老家了。
孟瑞雪在省城的郊外买了别墅,平日里房子总是空着的,只有假期才会过来小住几天。
今年出现了一点意外。
常思齐从继父威尔森的口中得知了母亲怀孕的喜讯。
他倒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在冰冷冷的邮件里表达了自己的祝福。
八月初,海市进入一年当中最最炎热的时节。
三伏天的太阳又毒又辣,照在人身上活脱脱像扒了层皮。
常思齐靠坐在茶水吧台的边侧,他一手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街角。
街角二楼是家培训机构,蓝色的玻璃窗紧紧关着,窗台上的空调外机呼哧呼哧地吐着热气。
十一点半过完,街角的楼道里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学生们脸上挂着松了口气的表情,三三两两地背着书包迎着烈日往外走。
常思齐咬了咬吸管,伸长了脑袋往抬头探。
十余分钟过去了,徐行之的身影不疾不徐地从黑黢黢的楼道里出来。
常思齐踩着人字拖,手里拎着一罐冰汽水,吊儿郎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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