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好汉!女侠饶命!”
颈间的刺痛吓得男子的酒意彻底醒了。
“再让我听到你嘴巴不干净,这嘴就别要了!”白玉姮抵着剑柄拍了拍他的嘴,冷声道。
“好好好!是我嘴贱,不说了不说了……”裆/部一片湿热,男子捂着裆,两股战战地哭丧求饶。
白玉姮将捆在他身上的金绫撤掉,收回腕中。
那人轰然跌倒在地上,眼睛瞪大,旁人瞧见那深染的部位,不由地嫌恶蹙眉捂鼻,他此刻也不知道是该羞赧还是丢脸,赶紧趁着刀剑离身,连忙连滚带爬跑了。
“你们没事吧?”白玉姮转头问岑楹和崔明璨,“有没有伤到?”
“嗐!没事!这人就雷声大雨点小,见我俩衣着不俗,都不敢上来。”崔明璨摆摆手道。
“玉儿,你方才真帅气!”岑楹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抓住她的衣袖一甩一甩的。
一个滑步,将人捆了,还用剑抵住他的脖颈,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白玉姮笑了声,捏了捏岑楹嫩滑的脸颊,也不由地惊叹:“你不是比我更加英勇!我倒是不知你的小嘴居然这般厉害!将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岑楹微微抬起头,颇为自豪地说道:“还好还好,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跟我小舅一起住村里的,那时候我俩时常捣蛋被村里人骂,我俩也照样学样学着他们回骂。”
说完,她羞赧一笑。
“不说这个了!”岑楹摆摆手,问起正事来,“对了!你们打听得怎么样了,有打听出什么来了吗?”
“正好说到这个,阿婆刚起个头就被方才那无赖打断了,你们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听阿婆如何说的。”崔明璨说罢,又笑嘻嘻地跑过去,嘴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说道,“好姐姐,我们继续说说着陈家村?”
张婆经此也解气了,见他们身手不凡,那么乐意听自己讲这些事,面容带着和蔼的笑,说道:“好啊好啊!只要你们不嫌我老婆子话多!”
白玉姮走过去,坐在旁边的石阶上,笑道:“怎么会呢!我们感激您跟我们说这些都来不及了!”
崔明璨也应和:“就是就是!您都不知道,我们问了一路了,根本没几个愿意理我们的!”
张婆笑眯眯道:“这是因为他们也怕你们这些外地人呐!”
张婆絮叨了会儿,转回正题道:
“话说那陈家村被鬼缠上,就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老天开眼,将这些人全都收了!”
四人顺势坐下围在一起听。
“陈家村有一户叫陈宗柏的,生了一双兄弟,一个叫陈长生,一个叫陈平安。老大经商头脑好,老二读书好,一家人和和美美。老大定了亲,结果女方还没嫁进来时外出经商被强盗所杀。但陈家人良善,知晓女方本就是一孤女,这未嫁丧夫以后日子不好过,遂将婚事让给了老二。谁知女方嫁过去后,二老在外劳作时被野兽袭击,丧了命。”张婆叹了一声,只道女子命不好,摊上这些事,就算不是克夫也被说成是了,“那村里就在传女子是个克夫克家的命,说难听些就是个祸害,会害了全村的人!”
岑楹气愤:“这每个人死都是有定数,且他们的死都是有缘由的,又不是突然暴毙而亡,还非得将这罪名加给一个无辜的女子!真是太可恨了!”
张婆一叹,“姑娘心善,但并非所有人都有您这个想法。”
“村民们一致认为她是妖祟转世,会将陈家一脉祸害殆尽,因而在老二离家应试时,将怀有身孕的她绑了起来,架在断臂崖上,祈求上天将妖祟收走,还他们陈氏一族的安宁顺遂。”
“那断臂崖高耸入云,猛兽极多,就光是崖上的老鹰都能将人叼走。”
听完张婆说的话,四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心提了起来。
“那那个女子如何了?”崔明璨忍不住问,虽心中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还能怎么样啊,不是被活活饿死渴死,就是被猛兽吃了。只剩一支人骨架在那,历经风吹雨打。”
“后来呢?那陈家老二没有回来?”白玉姮也忍不住追问。
“没有,在回来的途中摔下山崖死了!”
“后来村里人更加确信那女人是妖祟,上了断臂崖一把火将她的尸骨烧了。”
“那位女子真是可怜。”崔明璨声音低落,叹道。
白玉姮也长叹一声。
张婆继续道:“后来不知为何陈家村时不时地丢一两个人,村民们都以为是妖祟回来报复,请了法师超度。无事了一段时日,但却在某日的夜里突然起火,将整个村子都烧得干净。”
“等衙门的人去收敛尸骨时,发现什么都没了,连根骨头都没了!现在人都在传是她回来报仇的。”
“挫骨扬灰!?”
崔明璨咂舌。
岑楹义愤填膺道:“无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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