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自己将掉落的符纸粘在门上。
她坐下,给小猫顺毛,结果越顺越炸毛。
顺着小猫的视线看过去,岑楹撇开崔明璨抱着白玉姮手的爪子,“松开松开!小猫对你有意见了!”
崔明璨自己给自己吓得惊魂未定,猛灌了一口凉茶才镇定下来,挤开李天阔的位置,坐在白玉姮和李天阔之间。
“儿子过来。”他想要去抱小猫,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他,径直跳入白玉姮的怀里,任由她揉搓。
“还是不是我儿子了!?”
“……”
“嘿!它翻我白眼了!”崔明璨稀罕,想要去摸它,结果被呲了一下,只好悻悻收回手。
白玉姮扣了扣桌面,将话题转过来。
“小二你接着说。”白玉姮一手抚着猫背,听着它呼噜呼噜,一边道,“这店,不,这县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长长地叹了口气。
“以前我们安平县是余陈郡数一数二的富庶大县,自从出了那些事之后,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个客人……”
“事情还要从上个月说起……”
“上个月我们这儿的梁老爷家娶儿媳,风风光光办了三天,场面极其热闹,结果——”
“结果怎么样了?新娘不见了?”崔明璨忍不住抢答,以他看过的话本中就是这样描写的。
岑楹给了他一锤。
“安静。”
店小二叹了一口气:“这哪里是新娘啊,是整个梁家,上上下下百口人全没了!”
“什么!?”
“一百口人都没了?”崔明璨瞠目结舌,狠狠打了个寒颤。
“是啊,就连守门的狗都丧命。”
白玉姮:“可有什么线索?”
“官府查了,没有,明明夜里喝喜酒还好好的,结果到了第二日更夫打完最后一更,才发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梁府不声不息没了声响,只有溢出大门的鲜血……”店小二自己说着,也忍不住颤抖。
“那些死去的人全被捆在了一个架子上。”
“架子?”白玉姮讶异,沉吟一瞬,猜想道,“可是献祭?”
店小二摇摇头:“至今未知原因。”
“怪不得你们这儿这么冷清,人人自危。”岑楹忍不住感慨道。
李天阔问道:“你可知那日的具体情形?”
“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会知道,只听说的。”店小二忍不住想那幅景象,胃里一阵翻涌,“听人说,梁家上下百口人被剥了皮、放了血,捆在架上,架子底下放满了柴火,等到有人报官后,当着官府的面柴火自燃,扑都扑不灭,将那几百口人连同狗的尸体,烧了几天几夜……”
“……”
几人忍不住抽气,这般狠毒的做法,恐有血海深仇都不足为解。
“这还不是最可怖的,最可怖的是……”店小二压低声音,凑近与她们说道,“在这之前,安平县百里外的陈家村,全村覆灭!全都被一把无名火给烧得干干净净!”
“!!!”
四人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
“还有!?”崔明璨搂进了李天阔的胳膊,牙关打颤,他这是进了一个鬼城吗!?这么多冤死的人,阴气必定极重!
“还有,这个月来,只要有哪家人有喜事,必定会遭殃!特别是成亲!”
“如何说?”
“每每到这时,新郎官都会被掳走!!!”店小二突然朗声道,“而且别掳走的新郎官至今不知死活!”
李天阔问道:“那你们官府可查到了什么东西?”
店小二摇摇头:“这我们哪知道。官府只是说是蛰伏在淮州的江洋大盗想要盗取钱财,与梁家结仇了,所以才屠了满门,而那陈家村则是那伙强盗抢来的据点……至于那些新郎官那边还没有结论,所以现在都没人敢办亲事,生怕遭殃了!”
岑楹叹道:“怪不得你们这儿的人一个个见到我们外地来的个个跟见了鬼似的。”
店小二点点头:“所以说不是小的不愿给您住店,而是我们实在是怕啊!”
他说完,又神神秘秘地说:
“而且现在很多人都在猜那些新郎官是被女鬼精怪,比如狐妖那些抓了去的!”店小二跟他们说坊间的分析,“话本志怪中不就说了,那些狐妖精怪最爱吸食男子精气……”
“所以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更加害怕了,每每到夜里都关门闭市……别的外来人知晓了都不愿意来我们这游玩、做生意,就连路过都不愿!宁可绕远路!”
“你放心,我们乃是天衍宗宗门弟子,专门捉拿妖鬼精怪!”崔明璨昂首挺胸宽慰他道,“有我们坐镇,定能将那些妖物捉拿还你们安宁!”
“呼——砰!”
崔明璨话音方落,一阵风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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