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勾着头发,扯着孟霖的头皮都在痛。
“疼。”孟霖痛呼了一声。
小鸟一下子就不动了,保持一个僵住的状态,任凭孟霖把她握在手心里,把头发从爪子上扯开。
孟霖笑着盯着小鸟看,唇角勾起,声音还带着未褪去的哭腔:“你来了啊。”
小鸟站起来,爪子重新抓住手指,卧在手掌上。
它摇了摇自己精心整理过的尾羽,仰着脑袋,看着神气十足。
但下一秒,小鸟就开始嘎嘎叫,和小鸭子的声音一模一样,逗得孟霖一下子笑出声来。
小鸟又在手心上跳来跳去,孟霖感受到小鸟的爪子轻轻挠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微微曲起手指。
小鸟看到了,就拿脑袋蹭蹭孟霖的手指,用沙哑的嗓音说:“人,不要难过。”
孟霖戳了戳小鸟的脸颊,小鸟就继续蹭了蹭靠过来的手指。
孟霖心里的冰块被小鸟一下子暖化,心脏一下子被塞满,酸涩而又甜蜜。
“我不难过了。”
孟霖把小鸟放到自己的帽子里挡住,再捡起沾了血的美工刀,用纸擦了一下后揣进兜里,等处理干净了,她才把小鸟放出来。
但陈豫白鼻子可灵,她闻到一丝血腥味,赶忙飞起来观察陈豫白,看了一圈,没发现伤口,才又停在孟霖的肩头站着,好奇地问:“人,有血。”
孟霖吓唬小鸟:“有老虎来吃不听话的小鸟了。”
陈豫白翅膀一扇就轻轻扇在孟霖的脸上,很气愤地盯着孟霖,开始喳喳叫。
小鸟:我又不是傻子!
孟霖虽然听不懂“鹦语”,但感觉小鸟骂得很脏,她停下来侧着头看小鸟,眼神不善:“你在骂我吗?”
小鸟不理她了,飞到孟霖的头上停住,说什么都不下来。
“我错了好不好。”
孟霖开始温声哄它,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小祖宗怎么又生气了。
她为未来养小鸟感到头大。
小鸟悠哉悠哉地卧在孟霖的头上,感受乘坐“交通工具”的快乐,只是苦了孟霖,小鸟不下来,她就只能顶着小鸟回学校。
就这样走回到宿舍,孟霖一路上都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走路,生怕别人发现自己。
回到宿舍,孟霖把这个小祖宗放到桌子上,无可奈何地望着它。
“你又不认我做主人,天天来撩我,你和网络上的渣鸟有什么区别?”
渣鸟本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盯着孟霖。
孟霖扶额。
“算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多多来我这里,少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
渣鸟本鸟非常不服,她明明是个专一深情的鸟,她从窗台上叼来了一颗钻石放在孟霖的手心,瓮声瓮气:“主人,我只爱你一个。”
孟霖惊讶了怎么一两秒,开始怀疑这个鸟的上一任主人是不是个海王,要不然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都说宠物随主人,鹦鹉又很容易学会主人的一举一动。
孟霖的一番推测推出把小鸟养大的陈豫白可能是个海王。
这样的猜想一旦产生,脑子就会自动捕捉平时未尝注意到的证据为其佐证。
比如陈豫白长着天生一副混迹情场的脸,和她见面时还说一些撩拨的话。
明明两人都没见几次面。
不过孟霖倒是不在意陈豫白的私生活如何,她们只是店主与顾客的关系,和她也不会产生什么多余的情感。
“我是直女”孟霖如此说服自己,并选择性遗忘掉和陈豫白的那个带着颜色的梦。
孟霖拿卫衣穗穗逗小鸟玩,神思却飘得很远。
今天她能解决来找她的男人,未来又怎么办?
用刀拼?
孟霖低头自嘲地笑了声,她只要活在这个世上,那个所谓的哥哥就会一直吸她的血。
陈豫白察觉到孟霖的心不在焉,主动结束了游戏,乖乖钻到被子里,等着睡觉。
“要睡了吗?”
“嘎!”
孟霖勾唇:“你在逗我开心对不对?”
小鸟没回答,踩在枕头边闭上了眼。
孟霖累了一天,洗涮完回来就困得不行。
孟霖关了灯,一片漆黑中,她对着小鸟的方向轻言细语:“谢谢你。”
过了良久,陈豫白听见孟霖平缓的呼吸声后,变成人形,掀开被子悄悄钻了进去,抱住孟霖,在她耳边轻说:“不客气,主人。”
陈豫白又吻了一下孟霖的额角,有些委屈地说:“你还没给我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