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最后一场暴雨在深夜降临。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鱼池里的睡莲不知何时凋谢了。许廿天捡起一片枫叶——那是从后山飘来的第一片秋叶。
周喻芋抱着轻松猫坐在门槛上,猫爪正拨弄着她新织的围巾。
“两位——别忘了今天晚上街角酒吧见”林浮佳从二楼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扯着嗓子喊。
她正穿着为今晚准备好的新衣服,手里还拿着那把特意寄回来红色电吉他。
周喻芋在楼下小厨房烤今天的小蛋糕,季青桦带着一丝调侃回“怎么回事啊小林,这两个伴唱,那个伴奏那我呢?虽然我什么都不会唱歌还跑调但你也不能晚上就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吧…
小林,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让你季哥这样的吧。”
“哎,这话说重了,你当然有事干了,虽然你上不了台,但你可以帮我们看看乐器提提包什么的。”这话她自己说出来都笑了。
“开玩笑的,今晚酒水我包了,尽情喝啊季哥…”
“有这话我可就放心啦。”季青桦开心的拍了拍大腿,哼着歌上楼了。
“佳姐…今晚我有事我就不去伴唱了,你们三个人也够了。”
“为什么啊!”林浮佳转头还没说话,一旁的许廿天听见已经窜了过来。
“怎么回事——梁怀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当时也没说话啊。”梁怀知哭笑不得。
“我今天晚上得去隔壁陪陪谢阿奶,入秋了,她老人家身体不好。”许廿天无法反驳,他不能让谢阿奶一个人,但他也不想让梁怀知晚上放自己鸽子。
“这样怎么样,咱俩现在去镇上给阿奶买点衣服吃的之类的,然后晚上找个人帮忙照看一下她,然后你陪我一起演出怎么样。”
不远处二楼的林浮佳手机猛的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名字有些烦躁伸手挂断了,可手机铃声接连不断,她皱着眉头接了电话,争吵声惊扰了楼下的周喻芋…
她偷偷摸摸上了楼站在不远处听林浮佳讲话。
“我说了,我不会回去!”林浮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该按照你们的安排生活?我不是你们的提线木偶!”
“还有林天赐,那个傻逼现在还没学会生活自理吗,他今年几岁了?二十五了吧我一回来你们就迫不及待的让我给他买房…”
“他要是敢来找我我就让你们林家断子绝孙。”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男声,语气强硬而不容置疑。林浮佳的手指紧紧攥住吉他琴颈,指节发白。
“闭嘴!”她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摔在床上。
周喻芋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刚烤好的小蛋糕,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林浮佳转过身,眼中的怒火还未消散,却在看到周喻芋的瞬间软化了下来。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没事,一群傻逼而已…”
楼下,许廿天还在缠着梁怀知“走吧走吧,现在就去镇上,时间还早呢!”
梁怀知无奈地笑笑,最终无奈的被许廿天拉着往前走。
许廿天拽着梁怀知的袖子,像只撒欢的小狗一样在镇上的石板路上蹦蹦跳跳,秋日的阳光洒在他的发梢上,泛着淡淡的金色。
梁怀知被他拉着,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手里还拎着个竹编的篮子。
“阿奶喜欢这个!”许廿天停在一家老式布店前,指着橱窗里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她之前说这种料子暖和,穿起来像抱着太阳。”
梁怀知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店里。老板娘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小伙子,给家里老人买衣服啊?”
“是啊!”许廿天笑嘻嘻地应着,拿起那件棉袄在梁怀知身上比划“你看,这颜色多衬你!”
梁怀知无奈地拍开他的手“给阿奶买的,别闹。”
许廿天吐了吐舌头,转头又看上了一顶毛线帽“这个也不错,阿奶冬天总说耳朵冷。”
两人在店里挑挑拣拣,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棉袄、毛线帽、围巾,还有几双厚实的棉袜。梁怀知拎着篮子,许廿天则抱着一袋刚出炉的糖炒栗子,边走边剥,时不时往梁怀知嘴里塞一颗。
“你说阿奶会喜欢这些吗?”许廿天嘴里塞着栗子,含糊不清地问。
“会。”梁怀知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她第一次和你见面时偷偷和我说你像她孙子。”
许廿天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你也像她孙子!”
林浮佳的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着“林天赐”三个字。她盯着来电显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吉他的琴颈。
“接电话啊,姐姐”电话那头传来油腻的男声“怎么,现在连亲弟弟的电话都不敢接了?”
林浮佳的手指猛地收紧,琴弦发出刺耳的嗡鸣“林天赐,你他妈找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