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还敢出镇,这两年若没几个修士跟着,谁敢出门。”
窦成风道:“万源宗虽不如太威派那般威名赫赫,但也是极有声誉的大宗派,管理严格,内门和外门之间隔了数个山头,他们进门时间不一,师父也不一样,纵想见也不易。”他看着李珍,未注意到华九听到太威派时手微微一握。
见窦成风也这么说,李珍抿抿唇,看着华九:“他也是个可怜人,你又素来有主意。罢了,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她这便是同意了,华九心喜,抓着李珍又是一通撒娇,把前世想对母亲做而不成的事都对着李珍做了,将李珍哄出笑意才算作罢。
“行了行了,此番好了后更像小了几岁一般,”李珍道,“昨日老太太便叫我来问你,说那个回春还魂丹的价钱能不能再商量?”
没有了玉堂霜,华九哪里还愿意搭理窦老太,只道:“那是师尊定的,我回宗后替祖母问问,成不成的可不敢保证。”
李珍拉着她走到外间,避开窦成风,小声道:“若不好办也不要逞能,千万不可惹怒了真人,只要传个话回来说真人不应便罢了。”
华九笑着点头:“娘放心,我晓得的。”又道:“娘在家也要保重身子,我定求得师尊相助,家里头若有什么事,一定要用飞鸽传信告知我。”
想起女儿好了没几日,又要离开身边,李珍强忍着泪去她屋里将她要带走的各式东西再整理一遍。
华九就这样带着一车的东西,和只有一个小布包的元照星上路了。
万源宗距离韦邺洲说远也不远,若驭飞剑而行,两日的功夫便可到;说近也不算近,坐着马车足足要行上七日。
这是李珍担心女儿身体,特意叮嘱车夫护卫,缓慢而行。
窦家豪富,用的车夫护卫也不同于一般人,马车行起来十分平稳。
这日华九正在翻看书简,一直平平稳稳,杯水不洒的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车身猛地晃动了几下才停下来。
元照星手中一碗茶,不甚全扣在了桌上,他急忙寻布来擦。
华九微微皱眉,撩起车帘。
外头护卫头领道:“大小姐,刚才从路边突然冲出来一名小儿,惊马拦车,还望小姐恕罪。”
华九顺着他所指看去,果然是个年岁不大的小男孩,衣着朴素,满面尘土,惊恐万状又哭得泪如泉涌:“有妖怪要吃我娘,求老爷们去救救她,救救她!”
他说完便重重磕头不止,地面粗粝,只几下便将他额头磕破,血迹斑斑。
有人问:“你娘在哪里?”
小男孩眼泪也来不及擦,忙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哭道:“就在那后头,我娘为了保护我,叫它捉了,正要吃呢,求各位大老爷行行好,救救我娘吧。”
车边护卫皆面露不忍,手里抓着随身的武器看过来,等华九一声示下,就要去救人。
谁知华九冷冷放下车帘,道:“走吧。”
外头的护卫俱是一愣。
车内元照星偏头一笑:“姐姐不救他吗?”
华九自顾自闭目靠在车壁上:“不救。”
护卫头领于心不忍,进言:“大小姐,他一个小儿太可怜了,若没了娘,更难活下去,咱们帮帮手也是积德,不耽误多大一会,还请大小姐应允。”
华九眼睛未睁,开口道:“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处荒烟蔓草,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护卫头领被她问的一愣。
那小孩乖觉,听她这么说,又忙道:“两月前我爹进山被妖怪吃了,叔伯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没有活路,一路流浪,今日被妖怪追到此地,我没有骗人,求小姐开开恩,救救我们吧。”
他说话既快又脆生,说完重重磕了数个响头,鲜血将沙砾也染红一小块,随即伏地大哭起来,实在让人不忍。
护卫头领看不过眼:“两条人命命悬一线,小姐为何心硬如石,见死不救?”
“正是,”他身旁另一人也道,“你吃饱穿暖有人护卫,就不管他人死活,真真是铁石心肠,不怕午夜梦回冤魂索命吗?”
“冷血之辈,面对这样可怜的孩子,连一丁点怜悯也没有,实在令人不耻为伍!”
这些人许多都是窦乘风花钱雇来的修士高手,不是他家的下人,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
华九闭目不理,等了片刻,见马车仍不动弹,冷声喝道:“走!”
除了几名窦府的家丁,其余人皆如没听到一般,不理不动。
华九冷笑:“我这个人冷情冷性,手段低微,做不了行侠仗义之事,诸位义士若与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把我府上的银两留下一半,自去助人便是,绝不强留。”
她道:“只是我奉劝各位一句,妖物狡诈善化形,莫要眼拙人、妖不分。”
她这话一说,倒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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