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再有人欺负你,别留手,往死里打。”
“嘿嘿,我咬他,咬死他!”
“别咬,脏,我教过你用手打人,阿昭。”
少年牵着妹妹回到住处,他和妹妹寄人篱下,如果不是舅父收留,可能连住处也没有。
他拿着草药汁给妹妹涂抹伤处,白净的皮肤青紫一片,又敷了绿油油的草药汁,更是五颜六色起来。
“晧儿,你带你妹妹打架了。”
安静的屋子里跨进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成年男子,他穿着整齐的布衣,语气无奈。
楚晧回应道:“禀舅父,他们欺负妹妹,要抢走父亲留给妹妹的吊坠,我们只是还手。”
他勾起讥讽的嘴角,“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应该欺负我妹妹。”
不还手,就会有下一次!下下次!他们会更变本加厉欺负他和妹妹。
他作为父亲抛弃在吴国的质子,被歧视,被冷漠对待,他可以接受,但他无法接受妹妹遭遇欺负。
阿昭是他同胞妹妹,如果不是因为他过多抢占母体生机,她也不会出生成为痴傻之人。
吴伯阳听完叹了口气,“等会我把餐食端过来给你们,阿昭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谢谢舅父,养些日子会好的。”楚晧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手上没停,按着阿昭敷药,腹部也一片淤青。
上药的手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楚昭本人已经呼呼大睡,半点没把受伤放在心上。
上完药,楚晧拿起吊坠,从一旁的框子里扯了一段麻绳,重新把吊坠编起来,麻绳刺皮肤,他搓了许多,才搓得舒服些。
吴伯阳已经走了,他还有事情要忙。
自从父亲抛弃他和妹妹潜逃回国,更是激怒了吴国君主,母亲也早就抛弃了他们兄妹。
前路重重,吴国不会再放过他们兄妹二人,舅父接济他们兄妹,也糟了歧视和落石下井。
若有一日,他必回报舅父。
申时,太阳不再热烈。
偶尔有风吹过穿堂,楚昭还在呼呼大睡。
吴伯阳拎着餐食走了过来,放到一边的矮桌上,从竹编篮子里拿出四块烧饼,一个陶罐,陶罐摸上去正温热,又拿出来三个碗,勺出陶罐里装着的羹汤,是鸡子汤。
楚晧正要叫醒阿昭,只见她动了动鼻子,一下子坐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已经馋得差点流口水。
像只小狗,没心没肺,只知道吃和睡。
他阴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该吃晚饭了,阿昭。”
“吃!”她揉了揉眼睛,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疼得直抽气。
“别揉。”楚昭拉开她的手,“在这等我。”
他端过来陶盆出了房间,去院子里打了井水,拿干净的布替她轻轻擦脸,擦干净脸,把布拧干,起身把布挂到架子上,还没有转身,开始严肃道:“好好洗手,不许玩水。”
想偷偷玩水的阿昭缩了缩脖子,乖乖搓洗干净,立刻坐到矮桌前对着吴伯阳傻笑,嘴角咧开,“舅父,吃!”
“好孩子,吃吧。”吴伯阳摸了摸阿昭低下的头。
阿昭没有动手,而是等了哥哥过来,挨着哥哥坐,“哥哥,吃!”
“先喝汤,再吃饼。”
楚晧腰背绷得笔直,进食不急不慢,比起兄长的礼仪,阿昭吃得更糙一点,单手端起陶碗往嘴里倒。
难得的荤腥。
又抓起饼啃得飞快。
“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呢。”
吴伯阳怜惜地看着两个孩子,哎,也不知道吴姬在想些什么,把两个孩子都抛下了,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仿佛要一刀切尽前尘。
阿昭听进去了,放慢了速度。手里的粗饼比她的脸还要大,一碗汤一个饼足够吃饱了。
又在最后倒了一碗汤给她溜溜缝。
她摸着吃饱的肚子,天气炎热,又流了汗,黏黏腻腻不舒服,在矮桌前扭来扭去,惹得楚晧看了她一眼。
“去洗手漱口,不许玩水。”
阿昭站起来,冲着放水盆的架子上小跑过去,水被余阳晒得温热,双手插进水里,小心翼翼转头往室内看了一眼,嘿嘿,看不着,一边搓洗一边悄悄玩水。
那边,楚晧还在和吴伯阳聊些什么,不久就收好了陶罐和碗放回篮子,吴伯阳拎着篮子走了。
“好玩吗。”楚晧站在阿昭的身后忽然说道。
惊得阿昭一个激灵,把手拔出来噔噔噔往后退,一下子撞上了兄长,被抵住没有摔倒。
她冲兄长讨好地笑笑,缩着脖子,直摇头,“不好玩,不好玩。”
“去把帘子拉好,我去给你提水。”
“嗯嗯嗯。”
阿昭一溜烟跑进室内,留下楚晧看着天边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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