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放空思绪任由肌肉记忆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不,还不可以。
他起身搜刮了证件屋子,确认没有在什么偏僻角落处发现一些不该出现在房间里的零碎机械,然后才肯放心的回到床上,和煦的假面终于从脸上消失。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间里亮着的白炽灯,盯着久了眼前甚至会出现黑色的重影,哈罗跳到了床上,亲昵的窝在他怀里,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柔软的白毛触感极佳。
安室透好笑的推开安室哈罗粘人的脑袋,眉眼间终于带上了轻快的笑意:“好了好了,乖孩子,我可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他没有放任自己沉溺于休息中太久,克制的再数三个数字之后,安室透从床上起来,默默地来到了书房,此刻窗外的月亮已经爬到了天空最高处。
电脑屏幕在他脸上投映出幽蓝色的光,他拿出专门用来和组织联络的手机,聊天记录截止在了他回复的最后一句话:
“知道了。——Bourbon。”
安室透不再关注短信,而是熟练的打开了暗网的悬赏名单。
故事要从好几天前说起了,嗯……从组织发布的针对宫村凉子的杀人任务开始。
波本,夏布利,基安蒂,他们三人被指名接下这个任务,要求一定要拿回来宫村凉子手里的U盘。毫无疑问,组织对宫村凉子一定很重视,不然的话一个情报组人员两个行动组人员的配置,已经可以说是面对重要任务才有可能组成的队伍。
安室透的本职是公安,于他而言,杀人必定是下下策,他需要找机会救下宫村凉子,拿走她手里的U盘——但是任务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做,如果队友是基安蒂,他有数种方法做到瞒天过海,偏偏多加了一个夏布利。
夏布利,一款法国知名葡萄酒,隶属于行动组,这是安室透在收到任务通知后唯一知道的消息——他在组织里从来没有听过这位代号成员。
某个夜晚他和贝尔摩多相对而坐在一家高级餐厅,试探出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夏布利一直在中东地区活跃,独来独往,组织里除了琴酒再也没有说得上话的第二人。
该先震惊于组织的势力甚至在中东那块混乱的地方都可以占据一地,还是夏布利竟然能和琴酒那家伙交好?
安室透控制着面部的肌肉,好让他显得不那么惊讶:“是么,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既然在中东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而贝尔摩德端起酒杯,杯中的液体在透过玻璃的月光照射下更加猩红:“谁知道呢,或许是觉得组织里多了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呢……不过,请我吃饭就是为了问夏布利的情报吗,我会怀疑你别有用心的哦,波本。”
她隐在顶灯光晕的边缘,窗外霓虹的流光斜斜地泼进来,光与暗的界限在她脸上并不分明。
安室透心下叹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甜腻:“怎么会,我可是很认真的想要请你一起吃饭的,至于其他,不过是餐桌上的余幸,对吗?”
贝尔摩德不予置评,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起身离开。
宫村凉子的行踪太好找了,或许是因为她父亲死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她无处可去,只能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住下,还是总统房。
那片沙滩上能借给基安蒂狙击的地点很少,但不是没有,如果照往常的行动模式,应该是安室透负责混进去酒店,跟宫村凉子交谈的时候先利诱后威逼——夏布利说不用,他来解决宫村凉子。
身为小组的领头人,夏布利对这个任务有着绝对的指挥权。
安室透看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让,然而借此机会恰好可以观察一下夏布利的行动风格,所以结果不算差,只是可惜了宫村凉子,他没有办法再去救下她。
他等了几天,没有见夏布利的任何动作,基安蒂更耐不住性格,在为了更好交流而拉的小群里横冲直撞:“夏布利,你在搞什么,不能快点结束任务吗,我在外边很无聊啊!”
她是三人组里唯一的一个狙击手,几日来的风吹日晒让她脾气变得极为的暴躁,就连打下的文字都带上了明显的怒意。
夏布利回的很快,语气悠闲,没有受基安蒂任何影响:“不要着急,女孩子生气对身体不好,而且宫村凉子很谨慎,除了在房间里就是在自助餐厅,人来人往很难接近的啊。”
……很难想象用词如此活泼的人会和组织里的Top Killer是好朋友。
基安蒂“切”了一声,矛头转向在任务里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波本:“你去接近宫村,我来狙击,那波本呢,他什么都不用做在一旁看戏吗?”
彼时的安室透正在波洛咖啡厅里打工,比起他看到消息时的皱眉更快的是夏布利:“波本啊,前期的准备工作包括宫村凉子的行踪不都是他提供的,而且任务结束后的报告还要麻烦他,基安蒂就不要生气了。”
安室透不能拒绝,完全是被动的接受了写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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