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
夏油杰说。
那些咒灵,不正是源于他们的负面情绪吗,身为罪魁祸首,却摆出那样一副愧对的表情,简直……看了让人恶心。
雾山晴谷没有理,早在之前,刚捡到夏油杰的大脑不久,她就已经听过很多类似的言语了,在夏油杰嘴里,人永远罪大恶极。
这是一个无法令他发自内心欢笑的世界。
对于27岁的夏油杰来说,他已经按照自己想要的路走了很长时间,纵然偶尔会有不顺心,他也绝不会回头。
常说死亡会叫人成熟,夏油杰死过一次,只有一个脑花被雾山晴谷捡到,不难推测或许有人占据了他的尸身,可是这么多天来始终不见他露出过什么坏情绪——死亡反而让人更看不透他。
平安夜那天发生了什么,雾山晴谷不知道,更遑论对夏油杰实施话疗。
她本身也是个薛定谔的情商。
不过无所谓啦,起码现在夏油杰是和她绑定在一起的,日后还有很多时间相处,总能找到一个时机看清他真正的内心,而且她还有个远在高专的杀手锏,虽说现在因为世界融合情况复杂很难和那个人交底,但身为“最强”,他只需要安静的站在原地,就足够让人安心。
雾山晴谷耸了耸肩膀,不远处发生的凶杀案终于要现出原形,最开始提供了错误推理的毛利小五郎步伐踉跄的原地打转,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椅子上,开始了自己的又一个推理秀。
身边的无关人群压抑着发出了低声的尖叫,沉睡的小五郎,雾山晴谷听见他们这么称呼他。
不太靠谱的小胡子侦探倚靠在椅子上,垂着头,闭着眼睛,说出自己推理时的声音沉稳又自信——只能这样形容了,他垂下去的面庞被阴影挡的很死,看不清楚任何神情。
波洛咖啡厅的看板郎在旁边时不时地补充着部分细节,温顺无害。
在现场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少线索,虽然都看似巧合;另一个小学生,雾山晴谷只知道他的名字是柯南,同样在案发现场跑来跑去,童言童语的指出哪里奇怪,两人演戏一路风格。
不过那个小孩子总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如果摘掉那副眼镜的话。
被指认为凶手的早乙女遥原先还在挣扎,却在一连串的证据下溃不成军:不管是只要查就能查到的制冰模具和注射器的购买记录,抑或保温杯隔层尚未恢复的低温,无一不是她用冰块杀人的证明。
她新换的漂亮指甲穿的有宽大袖子的衣服,皆是想要转移她投冰块时其他人的注意力,是一种明显的视线诱导,发现九条夏希口红掉色让她去补妆,是方便自己投毒。
早乙女遥无法辩驳,徒然跪坐在地上。
她说自己的愤怒:“我和小夏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我追求拓海的时候她给了我很多有用的主意,所以就算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我都没有意见,小夏又漂亮又有钱,还优秀,讨人喜欢再正常不过,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早在我追求拓海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
她悲哀:“我因为拓海的回应感到心动的同时,我是不是也在被他们当成笑话一样嘲笑呢?”
她捂着脸:“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男朋友,九条夏希那个贱女人,有了拓海还不知足,还想要继续插足我的幸福……”
为什么幸福它如履薄冰。
“在我的生活被九条夏希破坏的一塌糊涂之前,我要先下手为强,我知道她邀请我们聚餐,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跟我炫耀她和拓海结了婚,有一部分是想要和莲勾搭,我要把他们都杀光!”
她愤恨的尖叫着,任由自己被铐上了手铐。
雾山晴谷从早乙女遥认罪的那一刻起开始认真,手里握着的奶茶在过去那么长时间后不再温热,她下意识的攥紧,屏住了呼吸。
不知何时消失的小孩又不知何时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用着大人的语调,问她,你有想过会因为这个赔上之后的日子吗?
目暮警部押着犯人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她一言不发,而雾山晴谷清楚的看到了她眼角旁的泪痕。
是什么时候留的眼泪呢,确认九条夏希死的时候,还是自己确认有牢狱之灾的时候。
雾山晴谷看向早乙女遥的肩头,同一时间集中且爆炸的负面情绪于她的肩头诞生了一只弱小的咒灵,真的很弱,四级左右。
在世界尚未完全融合的时刻,凭一己之力产生的咒灵——
雾山晴谷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手指。
“米花町的最后一个常识,”她对夏油杰说,目睹早乙女遥走远:“……这里不存在无怨无悔的、没有理由的死亡。”
“晴谷,晴谷?”伊地知洁高喊她,“在想什么,我们走吧?”
已经在咖啡厅待了很长时间。
如梦方醒,雾山晴谷回过神,点头答应,看看桌上剩余的一些甜点,举手想要打包:“您好,能帮忙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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