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4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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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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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捉回。倘若,若公鲎被捉,母则背弃而去,逃之夭夭。乃指人薄情寡义,母鲎不如。

    这些人都是不知情由,高伯乾觉得嘴巴未免毒辣。还真担心林小公子应付不来。不免报以同情观战。

    林瑜晏这档口还有心思争辩,只见他被抱着、蹬着还不忘甩脸冲那起哄的人道:“呸!母婢小人。浑人帮小狗,蛇鼠一窝!”

    “你!”那人年纪不小,发有华色,当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高伯乾憋着笑心想:这林瑜晏嘴倒是巧,一把年纪还骂人家小妇人养的浑人,更有厚颜无耻帮衬之行。连人家七老八十不在人世的母上都没放过。真行。高伯乾说不出是佩服还是嘲笑。心觉真真一出好戏也。

    那刘承有些醉,抱着林瑜晏不稳当。加之林小公子动来动去,终是惹怒了他。

    咣当一声,一个坠地,刘承也不管摔疼了他没,于众目睽睽下,竟只管往他身上欺去。

    有女子羞涩,默不作声衣袖遮眼,也有哄闹一堂哈哈大笑的爷们儿,只管拍掌叫好:“这鲎公要留种咯!哇哈哈!”

    “活色生香啊!刘兄如此大胆,小人不敌您万分之一。”这话表面敬佩,内里活脱脱尽是讽刺。

    高伯乾想刘承看着斯文,如今真是斯文扫地。这酒还真不是好东西。好在他厌倦芳尊之乐,只是小酌。

    林瑜晏挣扎着,脸由方才的惨白变得红艳艳。虽是男娼却也懂羞耻。倒比徒有人皮却作鼠仪之态的刘承好上许多。

    众人调笑间,刘承醉态更浓,一本正经地坐在林小公子身上发了话,瞧他最醉醺醺舌头还打结:“鲎公舍不得‘结发妻’,定要回来遵守承诺,要死也要死在一块。”

    这话,众人摸不着头脑。高伯乾低笑间回到座上,这闹腾着转眼都快到晌午。身边的姑娘迎上他递了杯水,“喝茶。免教你也醉成那般。丢人现眼。”

    “哼哼!”高伯乾抬眉瞅那姑娘,嘴角露出一抹不可言喻的浅笑,说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那姑娘整理一番跪坐在他身边,与他聊道:“高公子不知道吧,这只鲎公的种留在了别人的腹中。”言辞间都是讽刺讥笑:“这刘承也算自作孽,谁叫他偏娶这馆里的娼,还是现下这只‘母鲎’的好姐妹。哼!半斤八两,没一个好东西。”

    “吼……”高伯乾倒吸一口气,上下打量着女人,笑问:“你何以对林小儿如此厌烦?”

    “哼。”女人撇嘴深意一笑,又倒一杯茶自己品起来:“维雀有巢,维鸠居上。雌雄难辨,祸水难收。”

    高伯乾默默看着一切。

    祸水难收,此四字真理也。

    好戏终酿惨剧。刘承没得逞源于胡人冲出将他击昏在侧。随即刘承奴仆叫来官人。事情一下就闹到县令处。那月氏人跟林瑜晏一并被带走了。

    而后又得知刘承竟乃北海王刘睦外孙。

    人虽被一击昏厥,可不致命。

    可怜林小公子被推上风口浪尖。

    一来,男唱者,受人愚弄乃天经地义,听闻刘承也是撂了钱的。

    二者,月氏人乃外夷,打的又是亲贵徒孙。

    三那,林小公子收留胡人,纵容作歹。

    这些事可大可小,就要看那刘承是怎么个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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