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直到喝完茶吃完茶点,长谷部都没再开口。
青木树理被短刀和小狐丸轮流投喂着,还有老虎草地打滚表演逗趣,也就把这茬抛到了脑后,等她想起来,已经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作为隐居的老人家,一文字则宗只在旁看着少女和其他刀玩闹,全程没有想参与的意思,连牛乳茶也只喝了半杯就放到了旁边。
问就是太甜了,不怎么合老人家的口味。
青木树理喝完茶,两手捧着空杯子摩挲,还想磨蹭一会儿再走,结果下一秒人就被抱到了空中。
“诶诶?”
一文字则宗虽自称老头,臂力却完全不是老头的级别,一把把少女抱到怀里不说,还有心情掂一掂。
“到时候了回去了,主人该不会想耍赖吧?”
金发太刀低头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反问,往常因为头发被遮住的眼睛因为低头全部展现在了青木树理眼前,绿松石一样的眸子注视着她,好像能洞察人心。
被看穿了。
少女眼神乱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明明被说中了嘴上还却在逞强:“我才没有,这不是刚想走你就来了。”
“那正好,我这就送主人回去。”
青木树理老实了,这些天被抱来抱去的她也习惯了,直接放空等“一文字牌计程车”送她到达目的地,路过众人时,她余光瞄到一刃,忽然喊了停。
“等一下则宗。”
“嗯?”
一文字则宗跟着少女的视线看过去,瞬间了然。
青木树理状似有些不好意思:“长谷部,能拜托你去厨房做点刚刚的茶点吗,实在太好吃了。”
收到指令,矗立在廊下的灰发打刀一改丧气的模样,眼神都充满了光:“我这就去做!不过主人刚刚已经吃很多了,这样下去晚饭要吃不下了,我做好饭后再端给您吧!”
“多谢了长谷部!”
等看不见众人,四下也无别刃,一文字则宗才看向审神者吃的有点微凸的小肚子,打趣道:“主人胃口真好,刚吃完午饭喝了两杯茶吃了五块点心,居然还能吃的下,南泉小子的饭量也不见得能比过主人~”
少女捂脸:“别说了则宗。”
那会儿长谷部低垂着眉眼,连头发都好像失去了光泽,那可怜的样子,像极了路边被主人丢掉的弃犬。
如若她不说点什么,那长谷部就太可怜了。
好在她想的是对的,让长谷部帮忙做一些事情,哪怕只是一盘糕点,只要能让他觉得被需要,就会振作起来。
作为历经漫长岁月传承至今的一文字始祖,即使青木树理不说,一文字则宗也对她的这些小心思心知肚明。
只是,他不制止,不代表赞成她这样做。
金发太刀收敛了笑意,示意少女看庭院里开的正艳的不知名野花:“长在室外的花扛过风吹雨打,总是会盛开,但室内被细心呵护的花,稍有不适就会枯萎。”
青木树理盯着花若有所思,碰巧一只蝴蝶在飞到了那朵花上,然后……
南泉一文字出现了。
克制不住被诅咒的猫咪本能,喵的一声扑上去把花压扁了。
当然,蝴蝶也没捉到。
少女看看被压扁的花,再看看则宗,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
要不是现在还抱着主人,一文字则宗都想一巴掌拍到脸上。
好好的思想教育课被自家的小子变成了“辣猫摧花”小剧场,这可真是……
金发太刀轻咳一声:“意思就是,主人没必要太迁就长谷部,人也好,刀剑付丧神也好,得到的越多就越贪心,多经历点挫折磨炼才能变的更锋利。”
要是稍有不如意就去浇灌,等到你给不起的那天,一定会被今天给予的爱反噬。
听到这儿青木树理不服了。
“还说长谷部呢,则宗你不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就直接送我回天守阁吗?”
一文字始祖笑了:“因为主人也在迁就我不是吗,为什么,是觉得愧疚在补偿吗?”
太刀脚程不慢,闲聊间已经到了天守阁门口,把人抱到床铺上又仔细盖上了薄被,这才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主人不必因为愧疚就给予不对等的爱,我们早在做刀的时就习惯了等待,即使主人赋予我们人身,付丧神也拥有几乎望不到头的寿命,对我们来说,等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别让爱成为了枷锁。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青木树理有自己的想法。
在金发太刀合上门的瞬间,少女轻声道:“不一样,不是这样的。”
她确实对抛下本丸这件事心怀有愧,但这并不是她迁就他们的主要原因。
门后,一文字则宗柔和了眉眼,用扇子遮住了弯起的嘴角。
“真是固执啊,我的主人……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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