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贤听说古江在学堂深受学子敬重,一日闲来无事也来了学堂,却不想古江见他进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学堂里一群十几岁的小屁孩东张西望,全都看到了来听课的萧见贤。
自那日起,岭南百姓便都说学堂里那位不爱说话的夫子怕岭南王。更是有人说岭南王如此平易近人哪有无缘无故怕他的?想来是心悦岭南王这才怕见到他。众人又想到两人一直是住在一处的,便猜测这是日久生情,全都等着岭南王什么时候能被这位不爱说话的夫子打动。
对于这些话,萧见贤从来没管过,百姓喜欢说什么便说吧,他又不会少块皮肉。倒是古江因着这些传言愈发大胆,几次三番对萧见贤动手动脚,有一回还差点做到最后一步。
萧见贤那叫一个气,哪有撩完火就跑的?他不是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这种事有了一次自然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他几次勾引偏古江就是没反应,素得萧见贤在岭南都能剃头去当和尚了!
若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他早就把古江换了!
岭南无严寒,春日里就能见一片麦浪翻滚。萧见贤看着大片麦田,猜测今年或许不止是往年三倍去,说不准还要多。
从种麦子起他们就选最好的种子,期间浇水施肥全都不落,今年还开了好几片荒地,将那些杂草全都埋进地里当肥料,那些荒地的收成看着也不差。
麦收时京中也传来好消息,那一群大人扯了几个月头发,终于同意在岭南开办盐业了,还让岭南王萧见贤全权负责此事。等到种下新一季的水稻,大家就可以忙活盐田的事了。
“我有个同窗给我传来消息,说九皇子娶了郑家女当晚就跑去北疆从军了。”刘少卫偷偷对众人道。
“不是,这四皇子……不是,这岭南王还未成婚,怎么九皇子就成婚了?”方尽国看了眼正在一旁处理公文的萧见贤,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也不知道,听说九皇子与郑家女的婚事是早早定下的,两人感情也不错,可这秋猎以后九皇子就求着陛下解除婚约,也不知是为何。”刘少卫道。
“这一次秋猎怎么整出这么多事来?”向进豪的眼神也不自觉往萧见贤那边瞟,毕竟这位岭南王也是那次秋猎之后来的岭南。
这几日要准备盐田的事,萧见贤忙得很,没空理会这些。可他们一个两个全都往他这边看,他也实在忍无可忍:“有什么话直接问,孤都能听到。”
萧见贤离京前还记得他这位九弟萧风迟对郑家女郑云间的袒护,怎么突然就要退婚,还在新婚夜就去北疆了呢?他就舍得让这么个美人独守空闺替他守活寡?
“殿下,那场秋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少卫小心翼翼问道。
“不清楚,孤才去两天就被关了禁闭,随后就来岭南了。”萧见贤说的是实话。
刘少卫的八卦之心没得到满足明显有些失落,吕尚甫训斥:“一天天不想着怎么干活,净想些有的没的。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不合关咱们什么事?就算他们生出一窝孩子来也跟咱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知道了。”刘少卫趴下身叹气,“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咱们,把咱们调到离京城近一点的地方去。”
“知足吧,咱被丢这起码还有实权,前朝有位大人被贬以后连实权都没有咯,听说还连饭都吃不起。”吴淮扬看得倒是通透,不为这些世俗烦恼。
“现在能吃得上饭,以后说不定啊,万一咱们陛下想起咱们来就生气,跟那位大人一样了怎么办?”刘少卫道。
“你们放心,孤还不至于让你们吃不起饭。”萧见贤头也不抬,好在这里是岭南,不然他们几个这大逆不道的话不知道要被贬几次。
“不好了几位大人,外面出事了。”一个侍从急匆匆进来通报。
“何事,你慢慢说。”吕尚甫道。
“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你别大喘气了,真是急死个人!”刘少卫道。
“外面围了一群百姓,说岭南王是妖孽,要将岭南王处死!”侍从也是受过岭南王恩惠的,自然是担心岭南王安危。
刘少卫率先拍桌而起:“他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刁民!一群刁民!殿下一心为他们,他们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方尽国气得捂着心口,显然也被气得不轻。
“殿下,您打算怎么办啊?”吕尚甫深知成也民心败也民心的道理,一时也拿不了主意。
“还能怎么办?直接把那群刁民拿下,以儆效尤!”向进豪看向萧见贤,没想到整个屋子里最淡定的就是萧见贤了。
“殿下,您别喝茶了,您拿个主意吧。”吴淮扬催促道,“实在不行,出去避避风头也好啊。”
萧见贤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向大人说的不错,把这群刁民全都抓起来,挂在闹市,他们的家人什么时候领什么时候放人。”
“殿下,您这是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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