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贤:“原来如此,你这名字让孤想到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孤只知道岭南荔枝一绝,就是不知这岭南的橘子味道如何?”
“岭南橘子甘甜,现下也到了一些早熟橘子收获的时节,殿下不如尝尝去。”吴淮扬恭敬道,“殿下若是想吃,臣家中也有棵橘子树,可以给大人送一些来。”
“既如此,那孤便先谢过吴大人了。”萧见贤话锋一转又说道,“岭南橘子这么早就熟了,孤为何瞧着街上没有人卖呀?”
“橘子不能顶饱,再加上别的地方的人都爱买江浙和蜀地的橘子,岭南交通不便橘子无法及时运出,种橘子的自然就少。”说完这些吴淮扬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对岭南物产有一定了解,不然还真说不上几句。
萧见贤点头,原本他还想着让岭南多种些橘树,现在看来,还是得修路。路修通了,来岭南的人说不定也多了。
“孤也暂时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们回去吧,等过会孤自然走马上任。”
恰在此时,古江把饭菜也端了出来,吕尚甫吕太守的肚子震天响。
萧见贤抬头:“不如几位大人留下吃顿饭?”
“不了不了,家里已经备好饭菜了。”五人一溜烟跑走了。
萧见贤轻嗤,跑这么快做什么?他又不会吃人。
古江今早熬了虾粥,一个个剥了壳的大虾仁鲜美无比。
萧见贤注意到古江一直站着也不用饭,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吃?又下毒了?”
古江立即跪下请罪:“属下不敢!”
“做过了才说不敢?是不是有点晚了。”萧见贤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若不是刚出锅太烫了,他直接端起碗来三口就喝完了。
“坐下吃饭。”
古江这才坐到另一个石凳上夹了一口新腌的小咸菜吃。
萧见贤不高兴,凭什么他第一口就被烫到?
想到这里,他从碗底舀一勺粥,吹也不吹直接送进古江嘴里。
古江被烫得眼尾染上一抹红,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知道烫嘴还不提醒我,你就是故意的。”
相较于古江,萧见贤这番才更像是故意为之。
“属下知错。”
萧见贤用指腹擦去古江眼角的泪,哄道:“这么小心做什么?一个两个全都怕我怕成这样,我不会吃人,放心。”
古江低着头吃饭,心里则是惊涛骇浪。
饭后,萧见贤把古江用他脖颈上的铁链栓到院里那棵大树上:“狗呢就是要看家护院,等主人回家。”
“狗也可以带出去遛一遛。”古江声音几近渴求,他不想待在一个没有萧见贤的地方。
萧见贤把他当狗本就是为了羞辱他,此时怎么可能顺了他的意?
“在这待着吧,我晚上就回来。”萧见贤收起碗筷拿去洗了,也不顾古江反对自己离开了院子。
他这边刚出门,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男孩便迎了过来,他有些紧张,但更多看起来是激动:“您就是岭南王吗?”
“孤正是岭南王,你有什么事吗?萧见贤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孩没什么兴趣,甚至还因为被莫名其妙拦住有些烦躁。
“素闻岭南王贤名,我来自荐为岭南王分忧!”男孩眼睛亮晶晶的,“我会背四书五经,我背得可快了!”
“那你还会别的些什么吗?”岭南王问。
“还要会什么呀?”男孩疑惑,“我是背书背得最快的还不行吗?”
“并不是只背书就够了。”岭南王看着男孩自信的模样,又想到岭南的另一个问题,“我问你,《孟子》中有一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怎么看?”
“怎么看?唔……”男孩没想到萧见贤会问他这个,“百姓才是最重要的,江山社稷也重要,但没有百姓重要,君主是最不要紧的。”
“嗯,然后呢?”萧见贤眉头紧皱。
“还有什么?”男孩不敢看萧见贤。
“你可有夫子教习?夫子是只教你们识字背书了吗?”
萧见贤自认为语气不算冲,怎么这人就被自己说哭了?
“夫子,夫子还会教什么呀?”
萧见贤叹了口气,说道:“你随我来吧。”
萧见贤打算带他去府衙,岭南贫穷,平日里五个官员一起挤在岭南府衙办公,又都挤在岭南巡抚府上住。
最开始萧见贤还以为自己这套宅子是岭南官员故意羞辱,没成想这居然还是出了巡抚府最大的一个宅子,是从前一个贪官为了藏匿银两专门修建的。后面贪官被抓,这宅子也就空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萧见贤问。
“我叫包左右。”名叫包左右的男孩好像一直都有精气神一样,嘴就没有闲下来,跟萧见贤说着一家人对萧见贤的看法,又说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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