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扔了吧,到时候不要接见这位客人了。”
花儿道:“可那位客人要是……”
“有我在。”江昨辰不轻不重道,小抿一口,放下茶杯,起身向外走去。头发也没有擦拭,拿着干布也不知道做什么。
花儿在后方跟随,衣领宽松,没跑一会,香肩就露出来。典型的溜肩,古典美十足。
“近日里过的还好?”江昨辰声音蒙上一层沙哑,乌鸦的声音混在鸟儿叫声一样凄厉,可从前不是这样。
“笑气佳,眼若寒蝉似桃花,柔情似水不自话!”戏腔声起,江昨辰嘴动了动,发不出声来。花儿在一旁说:“少爷,这是那个老伯,唱戏的,你没见过。不过他这句好,很多人都喜欢,说着还想见见他所谓的话中人。”
江昨辰身上湿答答的,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的鬼,阴湿气颇重。面色冷白,冷然注视前方,是岸边那个人,看来也是有缘分。
老伯见了江昨辰,道:“公子自是船中人,天上仙!”
闻言,周遭投来异样目光,“这就是话中仙了!”
心中生出烦意,江昨辰折断了那枝干,这春也没能留住。心被砍成两半,那还是多么难受的形容。
花儿看着枝干落地,方才注意到江昨辰手上是拿着东西。掰成两半,不再有任何复原可能。
毅然离去,老伯还在那笑唱,“公子哟,何时忧愁呢?哦,原是情事所伤。”
雨停放晴,脱困后的太阳总是要发泄,火辣辣的阳光晒得人头昏眼花。车夫还在那拉客,江昨辰从旁边走去,车夫都是一脸开怀,等着为自己赢得一辆车子。
不远处还有车夫人仰马翻,躺在地上。座上没人,而这车子一看就是租来的,车场是要钱的,如今摔坏那也是要被训的,说不定赔不起还要被打一顿。
来来往往,没人去扶车夫,车夫忍着痛咬着后槽牙,推开车。半睁着眼,手上都是被砸的红痕,陷入的印子。扶着倒下的车轮一点点起身,车夫才站立起来。
那两位少年也是这样站起来的,当时说要去私奔,江昨辰还帮他们躲避人群,让他们出去时,少年就已经被抓到。
那时,富贵主被罚了禁闭,而那一穷二白的被打个半死,最后病死在街头。当时他们谁也不能搀扶谁起身,富贵主为了见最后一面,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都是颠颠撞撞起身。膝盖早已摔得不成样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江昨辰对于两个……才有了改观,可人已死,什么也没了。
那时候江昨辰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混什么账。若是当时来了的话,或许说两位少年至少也是不会死。
脑海中又浮现秦沧人的身影,和少年跪在雨里抱着尸体痛哭的景象重叠。那样的冲击力,击得人毫无还手之力。
江昨辰撑了一把伞,江好撑了另一把伞在少年头顶。人群已散,裸露的血肉找来苍蝇,不久,富贵主离去。少年的尸体也被火化。富贵主结婚生子,再也无音讯。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脑海里无数次浮现出秦沧人的身影,耳道里无数次回响他的话语。像是着了心魔一般,挥之不去。
闭眼是秦沧人,睁眼就是玉笛,随后不断浸泡在冷水之中,又能联想到他那带着凉爽的肌肤。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疯魔了,也是缓了一月有余才渐渐平息。
同样,秦沧人日日流连那些风月场所,那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清楚明白。每次看见桂铭之的手被挽住,秦沧人都会不自觉在想江昨辰的手又是如何。
当然,他对这个是不避讳的,反正没人知道,也不愿自己烦恼,所以就是他要想他就想,他不想就不想。潜移默化间,水滴石穿就将那障碍打开一个洞,钻了出去,奔向自由。
秦沧人那是心中苦闷酸涩,忧郁围绕心头。后来知道自己话说得不好,左右不过找一找也没什么事。可启程就退缩,又留了几个月,心里烦躁不得了,拉不下脸来,如此往返来回还是受不了,借着父亲要找江晋吾谈话自己接下这个任务,就去了。如愿见到江昨辰后也是心放了又放。
“车子诶!车子诶!”车夫在那哀嚎。看向天,看向地,又看向受饿的流浪猫,他将身上仅剩的口粮给了猫。
江昨辰见状上前去一沓钱,道:“我要坐车。”
车夫慌忙摆手,“不行不行,少爷这钱太多了,要不了啊!”
“我说我要坐车,”江昨辰道,“其他不需要管。”
车夫感激不尽,连忙躬身道谢。在到达目的地之后,车夫离去,在那路途上,钱、也被一抢而空,车子也被砸的稀巴烂。身上都是伤,浑身淤青,苦不堪言。
江昨辰对着一切都不知情,回到家中是江好和江桑榆在那儿玩牌。
“诶呀,我的好弟弟,怎么回事啊?”江桑榆的呼喊声只让江昨辰一个嗯字敷衍过去。江好拉住江桑榆,笑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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