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沈明庭只是伸手将那蝴蝶放走了,这个角度,徐溪山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响,他道:“那就是说,目前我只能找沈明庭借了?”
祝仁道:“目前应该是这样。”
“那以后就要多靠靠你咯!”徐溪山整理好思绪,笑着凑过去,喊了一声,“沈大哥!”
沈明庭微微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后憋出一句:“......你不要乱叫。”
徐溪山哈哈大笑。
在陈木家中的日子,转眼便从处暑前后行至秋分。前往蜀中的行程由于徐溪山的伤病与“修炼”,不得不推迟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徐溪山为了躲太阳,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就练练扔符咒,很难得地过了一段悠哉游哉的日子。
这一日他练完功,正准备洗漱时,却见陈木提着一个食盒进门来,一打开,里头全是满满当当的月饼,徐溪山这才意识到,快到中秋节了。
“今年的十五刚好遇上花朝节,你们可以去看看,很好玩儿的。”陈木一边将月饼一一分了,一边给他们说这花朝节的来历。
原来多年以前,有一位仙女云游路过此地,见此地好山好水好风景,兴致大发,广袖一挥,成片成片姹紫嫣红的花儿便开了漫山遍野,她还教会了当地居民做鲜花饼、酿花茶,为许多人带来生计。后世为了纪念这位仙女,便专门设立了“花朝节”,每年秋季举办,举行各类祭祀活动,庆祝当年收成。
随着时代的演变,除了其本意以外,由于其格外浪漫的传说,渐渐演变出一些关于情谊的习俗。节日里,人们在张灯结彩的街头上盛装出席,带上自己喜欢的花,为合自己眼缘的人送上一支。
众人都被勾起了心思,卢杏喃喃道:“那我得去准备几朵花啊。”
徐溪山捧腹:“你出去义诊一圈要给你爹带个儿媳妇回去吗?”
卢杏闹了个大红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自己心中所想给说出来了:“我,我就说说,徐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陈木也忍俊不禁,道:“若几位要送花,明日可以上街头去采买几支。”
说是这么说,但到了第二天,天公不作美,酣畅淋漓地下了场暴雨,拦住了所有人外出的脚步。就在陈木可惜这雨可能会让花朝节推迟的时候,老天像是听见了谁的祈求,非常给面子的又停下了。
傍晚,灯火入夜,平日里只有微弱灯光的玳瑁村主街,此刻灯火通明,人潮汹涌。
一群群年轻姣丽的姑娘梳着当地时兴的发型,头发上盘着朵朵鲜艳欲滴的花朵,在街上三三两两地结伴散步,不时用团扇掩住轻笑,人比花娇;男子则鬓边带花,腰间配花,步伐款款地慢步走着;若是俊男美女打上照面,则一阵嘻嘻笑笑之声后,男子鬓边的花可能被抽走了,而女子的头上又多了一朵。
徐溪山亲眼目睹了一位男子摘下鬓边的花,要送给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姑娘,正待徐溪山以为女子要接过时,她却轻轻摇摇头,用团扇将男子的手轻轻推了回去。
徐溪山转过头,努力压制住替别人尴尬的嘴角,站在原地缓了缓。随即他觉得,街上所有人都有花,但自己一朵没有,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于是当即找起卖花的花铺来。
沈明庭正与他并肩走着,见他此刻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东西,于是问:“你在找什么?”
徐溪山踮着脚四处张望着,答:“卖花的。”
不知是不是徐溪山的错觉,沈明庭的脚步似乎滞了一瞬,道:“你要送人?”
徐溪山还在找:“不啊。人家都有,就我们几个没有,太奇怪了。”
沈明庭:“......我去帮你买。”
“不用我花钱啊,那敢情好。”徐溪山笑眯眯地,“对了,我怎么没看见卢杏他们呢?他们刚刚不是还在我们后面吗?”
四周全是熙熙攘攘的陌生面孔,哪里还看得见卢杏沈诀和陈木陈森的身影,不知道是在哪里走散了。
“算了,那么大人了,走不丢,我们就当分头玩儿吧。”徐溪山摆摆手。
二人走至一座石桥上,视野提高不少,终于在对岸不远处看到了一家生意非常火爆的花铺,他一下子兴奋起来,但是一看到面前那么多的人流,又犹豫道,“我看到了——欸,这么多人,要不不去了吧?”
沈明庭停下脚步,问:“你想要吗?”
徐溪山思考了一下,看看四周都戴着花的人:“想,估计还是想,但......”
他的但还没说出口,沈明庭只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就大步向前去了。
徐溪山:......
这小子行动力这么强呢?
徐溪山老实地站在原地,此刻,一盏盏河灯从上游悠悠飘来,在河面上映出一团团暖黄色的光晕,他仰头,这才注意到一树海棠正高高地生在河边,徐溪山来了兴致,轻轻折下一小枝,心想如果早点看到,沈明庭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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