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随着时间流逝,世间所有都会被慢慢淡忘,一切又重回按部就班。
根据同门的师兄弟姐妹和几位友人的观察,季行之除了看起来冷漠了些,话比以前更少了些,洁癖似乎更严重了些,其它方面都没有大问题。
为避免影响季行之的情绪,大伙一致守口如瓶,绝不在公开场所讨论车祸的事,也不提有关傅和溪遗体告别的后续消息。
直到两个星期后,季行之因为急性胃出血再次被送去急诊,他们才知道原来的风平浪静不过表象。
季行之足足饿了五天没有吃饭,倒在了实验室里,亏祁误发现得及时。
祁误不明白,季行之之前好端端的一日三餐,为何突然禁食自己,他本来肠胃就不好,还如此折磨,简直不要命。
季行之神情恍惚地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只说家里之前保存在急冻里的食物都吃完了,连花生酥都没有了。
祁误不明就里,立刻安慰说花生酥没有了咱就再买,买它个几十斤,等出院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饿了当饭吃也比什么都不吃来得好,说罢就要上网订购,但季行之又坚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