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坡下驴,讲得就是你吧。”文奕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她已经想好了,既然暂时还没有跟他分手的打算,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要站在高嘉声这一边,要让高嘉声觉得自己爱惨了他,这样才能顺利拿到张先生的合作资格。
毕竟事情还不明朗,也许许昌的话也并不可靠。再说了,高嘉声对她是真的好,才在一起半个月就已经摸清她全部的生活习惯和日常喜好,贴心的跟她爹似的。最近网上不是有个词叫“爹系少年”,她觉得高嘉声就属于这一挂的,长得俊、活好、对她也细致周到的不像话。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她才不信高家会真的眼睁睁看着高嘉声误入歧途呢,到时候她卖个惨,装出一副真心的样子,高嘉声这种纯情恋爱脑肯定看不出来,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感动得要死要活的。
唉,就当她是缺父爱吧,反正暂时,在这艘船上,她绝对不能跟高嘉声闹掰。
拿定主意,文奕也不再扭捏,也不管自己还被攥在高嘉声手里的头发了,直接爬起来,滑溜溜的手臂揽上高嘉声的脖颈,“你刚刚也淋了雨了,现在给你一个恩典,要不要一起驱驱寒?”
两个人正是热恋时期,浓情蜜意得紧,高嘉声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经不起一点挑拨,没多久就败下阵来,跟文奕在狭小的浴缸战场中打得有来有往。
一时间,水花四溅,满地狼藉。
就在这时,敲门声陡然响起,来人估计是按了门铃但没人听见,就改为了比较□□的砸门,“咚咚咚”的声音惊得正酣战的二人以前结束了战况。
文奕斜斜地躺在只剩下半缸水的战地里,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闻声便用脚踹了一下还伏在上面不动弹的高嘉声,使唤他:“你去开门。”
高嘉声哼哼唧唧的,冒着热气的唇瓣在文奕颈窝流连辗转了半天,最后认命地爬起来套上浴袍开门去了。
文奕闭着眼睛休息,外面人的谈话声就顺着门缝飘进来。
高嘉声:“几位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名男士的声音挺恶劣:“船上的货物出问题了,现在应警署要求,船上每一个人都需要去一层接受盘问,赶紧换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嘉声:“可以稍微等一会儿吗,我和我爱人要收拾一下。”
“搞快点!”
外面的人还没走,高嘉声再一次进浴室的时候手里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和吹风机,他先把文奕擦干套上衣服,又把她头发整理好,这才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
十分钟后,两人衣着整齐的出了门。
警署的人各个五大三粗,鹰隼一样的眸子上下扫视一遍二人,再看到文奕颈间的红痕后顿了一下。
高嘉声把文奕的头发往前面拨弄了几缕,遮挡住那些痕迹,冷声道:“警署的人就能什么都看吗?”
不知名男士扭过头,语气有些不自然:“咳,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走吧,等会上面的人要是问起来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实话实说就好,谈话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用不好意思。”
高嘉声面色依然不好看,但是好歹人家是善意的提醒,他也道了句谢谢。
一层就是食堂的位置,最里面有几个单间,是船上的管理人员办公室,文奕和高嘉声到的时候,办公室门口已经站了长长的一排。
她没骨头似的靠在高嘉声身上,边打着哈欠边无聊地观察四周。
在这里她看见好几个眼熟的人,有的是去夫利克斯托的路上就见过的,也有的是返程的时候上船的新人,她找了一圈,没看见想看见的人。
离老远就听见女人的叫骂声和混乱的脚步声,文奕循着声音望去,却见许昌正被张丽拧着耳朵,一路连踢代踹地“押”到了队伍最末端。
许昌一只手护着耳朵,另外一只手捂着被淋湿头发盖住一半的半边脸,露出来的手臂上面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些伤口的血渍都没干,就那么大剌剌地裸露在空气中。
他们的动静不算小,队伍里不少人都频频回头观看,夹杂着并不带遮掩的讨论,文奕感觉许昌的腰好像弯的更低了。
文奕一边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的,当初是他自己要去傍大款,总没人逼他的,那后果就得自己承受,谁也救不了;一边眼神还总是遏制不住往那边飘。
突然,许昌抬起眼,恰好与文奕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