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时渝白和相繇用了最原始的打斗,贴身肉搏,中间时不时传来闷哼声,温向烛觉得这么打也出不了人命,干脆席地而坐,不再管了。
一旁的周瑛一开始被这惊天动地的阵势搞得心惊胆颤,接着见温向烛放松下来,才大起胆子向前。
“温先生,时先生他……他是传说中的青鸟?”
温向烛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公主不会想利用我们家青鸟为自己铺路吧?”
周瑛讪笑着摆手,只觉得面前这人虽然眼神温良,却远比不远处打在一起的两只大妖更可怖。
“我劝公主,少把主意打在渝白身上,人族同异族结下因果,并非好事。”温向烛注视着时渝白,目光转冷。
“忒!”时渝白吐出一口血沫,飞速地退开远离相繇,他随意地用手抿了下嘴角,“相繇,你的分神怎么连现在的我都杀不掉了?让我猜猜……”
“闭嘴!”相繇怒喝,显然被戳到了痛脚。
“你一定也被天道下了禁制吧!”时渝白突然凑近,低声问道。
相繇暴怒,双手呈爪状狠狠抓起时渝白的肩膀,将他甩飞了出去。
温向烛面色一变,飞速上前扶起时渝白,问道:“你怎么样?”
时渝白却不理他,反而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相繇:“怎么?恼羞成怒了?”
相繇站起身,他的身量高大,比温向烛还要高一些,这一直起身站到时渝白面前,遮天蔽月,他狞笑着冲时渝白挥出镰刀。
“时先生!”周瑛惊呼出声。
相繇的动作一顿,转头朝周瑛看去,神色复杂:“是你请他们来杀我的吗?”
周瑛闻言,先是一顿,下一刻仿佛反应过来了什么,摆手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仇。”
她这话说的极有艺术,完全将自己摘了出去,她用漂亮的丹凤眼深情地注视着相繇:“我只是有些害怕,我昨夜看到了你的影子。”
相繇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叹息一声:“我不会伤害你,你又何必对我说谎。”
“嗤!”旁边,时渝白坐在地上,发出嘲讽的笑声。
“你想死?”相繇冷冷瞥向他。
想也知道,好端端的周瑛一个凡人怎么会看到他的真身,分明是这青鸟从中作梗。
周瑛垂下眼,没想到竟然转瞬被他看穿。
“你先前对我那般,只是想让我为你做事吗?”相繇俯下身,看着惊惶的少女,他唇角勾起,“不要怕,我说过,你是我的爱人,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利用就利用罢!总比在水底不见天日,忍受相思之苦得好,相繇自嘲地想着。
旁边的时渝白这才晃过神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周瑛的样貌:“这是共工的……”
“嘘——”相繇冲他摇了摇头。
时渝白了然,虽然前世确实有情缘,但是转世轮回之后,周瑛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水神了,他甚至连性别都转换了。对于如今的周瑛来讲,什么都不知道,对她反而是最好的。
时渝白那句话说得实在小声,周瑛并没有听到,所以她只是茫然地看了一眼似乎有意隐瞒的相繇。
相繇似乎也无意在和死对头争斗,干脆学着时渝白的样子坐到了地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相繇嫌弃地看着变成少年模样的时渝白,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温向烛,“这剑修你从哪抓来的?”
“什么从哪抓来的?”时渝白有些无言,反问他,“好端端地你跑出来干嘛?当初他都给你留了活路,你干嘛又跑出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水神共工,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后,被天道诛杀,相繇和浮游这两个追随他的大将却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被共工严密地保护在了海底结界,也因为结界的保护,当年那场声势浩大的雷劫才没有将相繇也一同劈死。
相繇却不理时渝白,看了一眼一边沉默的周瑛,问道:“夜深了,不如你先去休息?”
“好。”周瑛知道有些事他们必然不会告诉自己,想了想又问道,“明天你……”
相繇听出她言下之意,温柔地朝她笑了笑:“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改变的。”
周瑛顿时放下心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时渝白见相繇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嗤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被人耍成这个样子。”
“你也不遑多让。”相繇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温向烛,“你身边这位瞒着你的秘密可不少。”
温向烛眸色深沉:“你们两个也不像什么生死仇敌。”
时渝白同相繇对视一眼,打了个哈哈:“我们俩那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当时确实斗得比较狠。”
“你听他瞎说,不过是应付一下颛顼罢了。”相繇在旁边嗤笑着拆台,“哦,青鸟可能还是为了当时给他上供的祭祀。”
远古时期的祭祀能有什么,温向烛不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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