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跳,虽然问的稀疏平常,却总感觉怪怪的。
往后几个问题似乎大多朝着一个方向探究,中间只敷衍的提过几个不相干的问题。
10.你认可前任魔君吗?
……
问的显然是他的父亲。
景弘心头一震,笔尖就要将“是”字写下,落在纸上却悄然成了“否”。
他猛地抬头,对上班主任笑意盈盈的眸,才发觉自己已经满是冷汗。
合着这张心理健康调查问卷是因人而异的,他们的老师应该还施展了真言之术,以避免他们做出违心之答。
他的眉深深的皱起。
22.你可曾悲伤、绝望?
曾悲伤过。
他落下笔,竟然自己松了口气。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了,这样看来,无论何时他原来都心底存着希望。
景弘都要笑话自己了。
他分明是全班最年长的一个,怎么填个卷子都这般慌乱?一点也没有稳重的样子,真是不像话。
他忍不住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的神色,像路兰亭、鱼绘颜这样的,一路顺顺当当,似乎没什么心事的,这很好。
但看起来最糟糕的,是殷子谙和傅临渊。
这景弘没有想到。
他本以为可能是许穗安,因为精神分裂大多是由什么心结引起的,他也坦然说过确有其事。
也许是因为许穗安在两个人格的交替中已然释怀了吧。
殷子谙看着活泼开朗,不过她的事情景弘倒也能猜个半分,大抵还是神魔混血的事情。
可傅临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这样没心没肺的,反而心事最重吗?
疑虑间,惊雨走到他的身旁,指节敲过他的桌面,“自己的东西还没填好,光顾着别人做什么?”
景弘回了神,对惊雨歉意的笑笑,目光回落在问卷上。
23.你能完全信任你的老师吗?
景弘的眼神不可遏制的往上瞟,惊雨还没走。
他知道自己的答案,有点怕老师知晓,迟迟不愿落笔。
好在惊雨似乎没准备久留,又回到了讲台。
也让他有了落笔的空间。
否。
啊,好愧疚啊。
景弘心里忍不住心虚起来,再也不敢抬头去看讲台上的老师。
明明自来到这里以来,老师们尤其是惊雨对他们帮助良多,可他还是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唔……
要是能把完全两字删掉就好了。
景弘笔尖对准了题目上的两个字,划下去却没留下墨印。
25.你能完全信任自己吗?
否。
啊……原来他连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吗?
景弘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收回刚刚的惭愧,还是应该为自己掉两滴眼泪。
也奇怪的没有宽慰自己这只是张破卷子,没必要为一张纸弄的七上八下。
很显然,他们都上心了。
26.如果有人背叛了你,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
27.如果有人欺骗了你,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景弘一愣,欺骗和背叛,还不大一样吗?
也是,或许夹杂着些许难言之隐。
那背叛呢?
景弘忍不住重新思考上一个问题。
简简单单的一套心理问卷,同学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
惊雨仍在讲台上坐着。
“有同学愿意把问卷给我吗?”他笑着问。
殷子谙满脸问号的睁大哭肿的眼,情不自禁发出声:“还可以不交啊?”
他们的老师理所当然的点头,“隐私嘛,我懂的~”
“如果写了什么奇怪的话,或者背地里偷偷骂老师了,也完全可以理解。”惊雨开玩笑道。
教室里气氛松弛了些,殷子谙吐槽道:“既然不收,早知道就不写了。”
和顺寻着味儿怼过去,“知道你连写几个字都懒啦!”
“胡说!”殷子谙瞪了他一眼,胡乱把纸揉成一团塞进桌肚,就要追过去打他。
看大家这样子,惊雨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
结果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个平时看着最没心没肺,填写问卷最难熬的傅临渊,此时又像是个没事人,笑嘻嘻把东西给了他。
“给了你肯定对我有好处吧?不许传出去啊!”
惊雨闻言笑了,郑重其事把这张纸收好,放进空间里,“你倒是挺相信我。”
“那你有心理咨询师的证书吗?”傅临渊期待的问。
“没有。”
惊雨耸耸肩,“很遗憾,你的老师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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