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儿?疑惑不解的不仅只有伫立在原地不动的林月初,同样还有一脸茫然的江暮生和叶鹿灵。
女人向前走了两步,察觉到身后之人未有动作后,她缓缓回头,目光冷冽。
霎时,气氛凝固。
女人并不言语,林月初也无所表示,好在一旁的小二还算机灵:“我看公子似乎还不了解我们留春坊,我们这特排表演一年一次,除了极具特色的歌舞,众人最期待的莫过于这‘一度归’。我们留春坊的姑娘会在表演结束后在台下选择一位郎君,与他秉烛长谈,共度一夜。”
一年一度,共度一夜,秉烛长谈……听起来的确诱人。
“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就是就是……”
现场不知道是谁尖酸刻薄了一句,立刻得到众人回应。
林月初面色微变,眼神复杂地望向面露难色的江暮生和叶鹿灵,心里已然有了主意——再诱人又如何呢?除了花红,他别无他念。
眼见林月初即将把花团拱手让人,小二眼疾手快地将林月初拦下:“公子万万不可破坏规矩!这是公子与姑娘的缘分啊!”他朝林月初小声私语,语气里带着几分隐晦的暗示,“这可是姑娘为数不多的机会了啊!”
小二将“唯一”一词说得格外重,引得林月初侧目。
为何是姑娘为数不多的机会?
见林月初这般拉扯,莫珉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说小兄弟啊,你有这福气,为何不去呢?你可知有多少人奔着这玉华姑娘而来啊。再说了下次站在这台上的,可就不是她了,你再想有这机会,是不会再有的了。”
"这位公子说得极是,"店小二帮腔,“玉华姑娘还在楼上等您呢,莫要让她等急了。”
林月初还想否决,却被奉天派二人打断。
“没事的,去吧。”连江暮生和叶鹿灵也附和着宽慰他。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林月初难免动摇,店小二看出他眉宇间的松动,急忙推搡着林月初将他往楼上带,“走吧公子,机会难得。”
女人在这场闹剧中已等待许久,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现,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月初,目光始终如冬日寒冰般刺人。
百般思量下,林月初终于妥协,无论如何,向姑娘说明情况也未曾不可。
直到林月初随着女人和店小二上了二楼,众人才各自回座,表演还在继续,但大部分人已兴致不高。
二楼外围是贵客的雅座,女人并没有带领林月初前往,而是转身前去招呼客人。林月初跟着店小二穿过回廊,最终在二楼的一间房前止步。
在店小二敲门告知后,屋内传出一声清冷的女音。
“请进。”
小二低着头推开门,作势要林月初进屋。
门一开,映入林月初眼帘的便是一袭素衣的玉华。此时她正端坐在茶几旁,手抚琵琶,声声凄怆。
林月初对小二道谢后,迈过门槛进屋。
和楼下金碧辉煌的装饰不同,这件屋子陈设简朴,最惹眼的是那靠墙的一排书架——与一身素装的玉华倒是相称。
直到玉华一曲作罢,林月初才趁机开口:
“打扰了。”
“铛”的一声,是玉华指尖拨弦,望向来人,她悠悠开口:“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这语气,倒是有几分幽怨。
“抱歉。”林月初垂眸,“是我不明白留春坊的规矩。”
“请坐。”玉华起身倒茶,并没有接林月初的话。
林月初原本打算和玉华道歉后道明实情,他实在不方便久留,因此他既没落座,也不欲饮茶。
“抱歉,我实在有要事在身,楼下还有友人在等我……”
还没等林月初说完,一双纤纤玉手便就将茶杯捧到他面前。
“你知道‘一度归’是什么意思吗?”玉华自顾自地说,仿佛林月初未曾提起“抱歉”二字。
林月初诧异抬眼,却不接过茶杯。
“只愿君心似春色,一年一度一归来。”玉华将茶杯轻轻放置在桌上,同时也轻轻拾起一颗破碎的心。
林月初自然是明白了这“一度归”的目的,也理解了玉华话中之意,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该留下。
可林月初不知道的是,一年一度并不是对于玉华的一年一度,坊里的姑娘数不胜数,每人每年都为这一天争破了头。
自从进入留春坊,姑娘们的盼头便是这一天。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站上金莲台,只有像玉华这样为留春坊提供足够多价值的姑娘才能等到这么一天。
在这一天里,站上金莲台的姑娘能用自己的方式选择一位公子,二人有彻夜长谈的机会。在这期间,只要这位公子表示看上了姑娘,并愿意交付留春坊一大笔赎身费,那么姑娘就能离开留春坊,从此随了她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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