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数学不擅长理科，女生上了初中后学习成绩会下降这种思想，所以明明是同样的教育环境，女生所面临的舆论环境比男生严苛，那些心理暗示就像是日复一日的PUA。”

    “而在学生会，男生们隐形的抱团就是男生绝大多数会投票给男生，当然我知道你对女生投你票很有自信，但是要获得绝大多数票取得会长的位置你就不能放弃男生那边的票。”

    “我知道了，老师，”秦明月道谢，她当然知道这种男生内部隐约的抱团，那是一种看似好像分裂实则在某种意义上铁板一块的利益共同体——打压女生，通过形成绝大部分的团体不自觉打压女生的进入，“谢谢老师，我高一会从部门开始慢慢学习。”

    班主任叹气，“那学习记得别落下，人家要进学生会的优等生都是有老师推荐的，我也不能真让你孤身进去。我已经给那边的负责人推荐了你。”这样秦明月也不用真从最底层做起。

    回答班级上，班级里面的同学们脱去军训的迷彩服后开始穿上了私服，有一瞬间大家看彼此都有些新鲜，郑渠趴在桌子上等秦明月回来，周不言向他们炫耀自己的鞋子，这款鞋子是限量款特别舒服——他受够了军训的那款塑料味道浓郁的橡胶鞋子。

    郑渠不太在乎鞋子是什么、也不在乎穿的什么。看到秦明月从办公室回来，郑渠伸直脑袋看向秦明月。

    两个人不说话——周不言老喜欢探头探脑偷听他们说话，郑渠写纸条给她。

    【怎么样，找班主任的结果】

    【意料之中】

    秦明月指了指课本示意郑渠先听课，郑渠根本听不进去课了，一整节语文课他都在预想发生了什么——是被老师以成绩为由劝阻加入学生会了吗？还是发现其他什么阻碍？

    他制止自己胡思乱想，反正秦明月会告诉他的。下课后是晚饭时间，郑渠跟着秦明月出了亦步亦趋，“到底怎么了。”

    秦明月把自己和老师的对话一五一十得告诉了郑渠。

    “我......”郑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想说共情吗我的感受什么的吗？”秦明月和他并肩走在学校的一排长长的树下。

    有树开花了，周围行走的人熙熙攘攘，在人流里，在人声的洪流种，秦明月说，“你共情不了我的，共情不了这些一直被PUA的那些女孩儿。不用安慰我。你会觉得我能共情在父亲阴影之下的你吗？”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郑渠小声问。

    “现在不会。”秦明月说。

    郑渠心里一凉，他好像离秦明月越来越远了，以前秦明月只会说“不会”，“现在”这两个字给了郑渠极大的不安感。

    “哦，要是我是个女生就好了。”郑渠郁闷道。

    “你要是个女生你爸不一定留你到现在，你也不一定能在你爸的摧残下活到现在。”秦明月说。

    “噢，也是。”郑渠干巴巴的说道。

    他和秦明月之间只有一点点距离，但是犹如天堑。

    秦明月没想到郑渠一个人在脑子里想了多少，她根本不指望郑渠能理解、共情自己的感受，那些隐姓抱团背后的逻辑秦明月不在乎，她粗暴地把那些归类到人类的劣根性里，她不愤怒也没有不甘——她几乎用她所有的精力思考怎样在高二的竞选中可以拉到大部分的票。

    “我也进学生会吧。”郑渠突然说。

    “嗯？”

    “我进学生会，如果运气好以后混个部长了，我就让我们部门的所有人都投你。这样你就有更多票了。”这就是郑渠思考的结果。

    秦明月驻足一瞬，眸光闪烁，郑渠和她对视，一瞬间以为秦明月要拒绝，但是秦明月最后笑着说，“好啊，你做我插入敌人内部的一把刀。”

    “收到！幸不辱命。”郑渠向秦明月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

    “周敏如！”赵傲从前面的桌子回头，愤怒道，“你吃了我的巧克力，为什么竞选班长不投我！”周敏如班主任的班主任是军训完再竞选班委。

    “我不投你你不也当上了吗？”周敏如抬眸，谁知道吃块巧克力还有这么多事儿。

    像是看出了周敏如的想法，赵傲愤怒道，“那是我干爹从国外给我带的高档巧克力！”周敏如直接说，“多少钱，我转你。”

    “那不是钱的问题。”赵傲拿出手机——走读生可以不向学校上缴手机。

    “不过你要是给的话也不是不行。”

    “嗯，多少，”周敏如扫码，皱眉，“我不加人，给收款码。”

    “加个联系方式怎么了。”赵傲第三次要联系方式失败，他有些恼羞成怒——但是他是一个有恒心的人，之前暗戳戳追初中喜欢的女孩子是这样，后来减肥也是，现在要周敏如的联系方式更是如此。

    “不加不熟的人。”周敏如吃他的巧克力也是因为他给全班的人发了巧克力。

    原来